无奈之下,他只好去看望赵国斌,等他看到右手残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弟弟时当场起誓,一定会给他报仇雪恨,而他报仇的对象第一个便是唐欣。
哪知找上唐家,唐欣早已不在家中,还好他从唐娇娇的口中得知了唐欣的新住处。
这一次他势必让唐欣死无葬身之地!
围墙下有一棵大树,不高,足以帮助她脱困。唐欣费了很大一番功夫爬上树,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见赵有亮的狗腿子指着她大喊。
“找到她了,在这里!”
一个大汉眼尖地现了树上的唐欣,连忙召集其他的人过来。一个呼吸几人就将大树团团围住。
“你觉得你能从我的手里逃脱?”
赵有亮倒没有让手下行动,他弯着嘴角,眼里泛着讽刺,没有阻拦她的意思。
树离墙体还有一定的距离,她必须奋力一跃,看了看下面虎视眈眈的大汉们和人模赵有亮。
但她绝对不会束手就擒!
唐欣摸了摸自己被划伤的手,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一跃。
她顺利地爬上了墙,还没来得庆幸,便看到墙外的两个大汉,他们就站在唐欣的脚下,似乎正在等着她跳下去。
唐欣有些绝望,瞬间明白了赵有亮为啥不阻拦她,他早就在外面布置了人手,等着她跳下陷进。
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唐欣在心中一遍遍地骂着赵有亮。
唐欣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服装厂赵有亮杀人越货了,救命啊。”
“我说过了,你逃不了了。这附件的所有居民都去上工了,你喊破嗓子也没用。”
唐欣:“。。。。。”
我凸(艹皿艹)。
赵有亮十分享受猎物被困死局却依旧垂死挣扎的模样,猎物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是你自己下来,还是让我的人把你扔下来?”
说完赵有亮舔舐一下嘴角。
疯子。
唐欣背上瞬间爬满寒意,冷汗淋漓,但输人不输阵:“赵有亮,如今谁人不知这是沈书记的宅子,如今你一个小小的副厂长,直接公然动手就不怕组织拿你杀鸡儆猴吗?我不知道你在哪找的打手,要知道连坐的责任有多重,你们担得起这个罪名吗?”
赵有亮咯咯的笑了起来,似乎在嘲笑唐欣的天真:“这个就不需要你担心了。”
唐欣说完之后刻意观察了他们的表情,本以为这个时代的人对党和组织的忠诚的思想根深蒂固难免就会有所顾忌,但是她却大失所望。
唐欣心底悄然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这是一群亡命之徒。”
不做思考,唐欣小巧的身影迅动了起来,她在狭窄的墙台上稳又快的动了起来。
“给我抓住她。”
几个身手利落三两下就爬上树,追着唐欣走过的路线,步步紧逼。而另外几人提前站在了唐欣的终点等着她。
满院狼藉,不菲的红木箱被扔在地上,青瓷花瓶的碎片满地都是。在碎片的下方还垫着一幅水墨画,画上被踩满了脚印。
沈定邦俯下身子捡起水墨画轻轻擦了擦,将其挂回原位,清冽的眸子愈加清冷,站在十米开外的宋红军都感受到凛冽的寒意,空气愈沉闷,宋红军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极致的盛怒之下便是极致的平静。
院子打着沈定邦朋友的名号借给唐欣住的,但其实这是沈定邦外祖父的遗产,小时候他在这里度过了难得的一段快乐时光。
沈定邦外祖父去世后,每天都有人上门打扫,直到唐欣住进来之前。而水墨画正是沈定邦外祖父生前最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