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与主管是相拥离去的。
两个男人架着彼此的肩膀,走两步,落一只皮鞋。
再走两步,便相拥倒下,趴路边呼呼大睡,实属快哉。
他们喝太多,醉了。
少女也醉了,尽管刀仅是洒了些红酒在她的布丁里,她仍是醉得神魂颠倒、摇摇晃晃。
刀没有办法,只得化作人形。
少女跪坐在地,昂歪头,食指戳脸,盯着面前的白少女看。
“唉,小姐,你酒量好似条鱼。”
“我有点失望了。”
少女未应声。
她左右歪头,端详刀许久,才目泛柔情、面若桃花,坐地举臂,向刀伸出双手。
“也罢!”
刀穿上少女外套,以遮蔽她仅有布条缠绕的苍白躯体。而后她拽住少女双臂,将少女负于身后,手掌托着少女双腿,背着少女走。
“唯有酒水,才可令你与思念之人作伴,哈——真是可怜!”
刀知道少女在那被酒精扭曲的世界里看到了什么。
“遍地繁华,你不愿采撷。昔日残像,你却频频回望……哎呀!小姐,我可太喜欢你这幅样子了。”
刀边走边说。
少女听不清,不作答,单是把下巴搭刀肩头,对刀耳根轻轻呼气。
吐气如兰,唇齿酒香。
“小姐,你有点烦了。”
刀头往左边歪,再往右边砸,咚——一声,少女稍作挣扎,便乖乖待刀背上。
然而三五分钟后,她又调皮地继续对刀耳朵里吹气。
“小姐,你让我有点恶心……”
“你莫不是把我当作那绿头的人了?”
少女偏头,在刀脖颈上蹭,在撒娇。
“唉——你可是与我同为灭世的梦魇呐!你怎么像条狗似的……”
刀喃喃,它踩到树枝,扎了脚,便随手把少女丢地上,脱下少女的皮鞋,自己穿。
少女鞋码偏小,刀穿着走两步,不怎么合适。
也总比光着脚要好。
然后,它回头捡起少女,继续走。
“唉,小姐……”
它唉声叹气。
醉酒后的少女有些烦人,在揪它头。
“你可别把我头揪断了,断了,我就长不出来了……”
“你得长点心,小姐。你这副样子,落路边,可是会叫人把你捡了去……”
刀语重心长,少女却只从这长篇大论里摘到“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