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空调前真的很冷。
衣桐裹上外套,向着汴小禊那边靠去,同桌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就向着一边让出座位,讲台上数学老师仅仅把函数的分类提完后就开始讲中午的习题,可上到一半时,被人举手打断了。
“怎么了?是方冉吧。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她撑着脑袋向身后望去,在回头时又和秦语沙的视线碰到一起,但是这次她不再停留了,因为她认定那个女孩找她借衣服仅仅只是为了借衣服而已,她没有和自己搞好关系的意思,至少如果有那样的想法,就不会让江司晨去她的床上睡。
而且她有些生气,因为要在自己床上睡的话,不应该先打个招呼吗?可江司晨问都没问就睡了上去,秦语沙也是没有通知她一声。
有些讨厌的感觉。
举手的人是上床的高个子,她只迷迷糊糊记得对方姓方,原来全名叫方冉。
“不是老师,太热了,我可以去前面坐吗?”
“热?空调不是开着吗?”
“但是后面完全吹不到啊。”
“但是她都不是穿上外套了吗?”
老师向着衣桐看来,她为难地别过脑袋,班里的视线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衣桐不喜欢这样出众。
“所以说前面冷后面太热了。”
其实方冉坐得也不是太后,至少,衣桐觉得坐在第四排是不会热的,而且看着方冉一直瞟向秦语沙的眼神,她猜只是想找个借口去前面说话而已。
果不其然,到最后数学老师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就允许了方冉搬着板凳坐到前面,而她也果然是坐到了江司晨和秦语沙的左边。
然后,因为总不能只给方冉一个人开特权,这下所有觉得热的人就都往前面挪了,甚至还有不认识的人强行坐到她的右边,衣桐讨厌别人的存在,就又向汴小禊那边挤去。
等到下课,她和汴小禊搬着板凳绕到班级后侧,坐到了后门边上。
快上课时,不少人回头打量着她们,嘴上还说着“装什么装”
。
她不清楚有什么好装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受得了16度的冷风直吹一下午,而且那些说自己装的人一开始都是穿着短袖,到最后不还是又回去拿了外套。
第二节课数学老师又了张学案,草草把知识点说完后,就又让她们自习,衣桐不想碰别人的桌子,就把数学书垫在了腿上充当书桌,靠在后门边上,再来就沙沙写起了字。
课上了二十分钟左右,衣桐已经把学案写完了,向着前面望去,第一排上方冉、江司晨和秦语沙正三个人趴在一张桌子上写着学案。
关系真好,她又想起自己宿舍上的两床被子,开始对秦语沙的行为有些不满,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利用了,有些难以言喻的讨厌。
低下头靠着后门休息,她不再去想秦语沙的事,强行把心情平静,可是左侧的门却被轻轻敲响,她有些厌烦的让到一边,估计是又有人上课去厕所了吧,而且为什么不走前门。
可拉开门来,外面确实搬着板凳的秦语沙。
在她身前坐下,秦语沙敲起二郎腿也写着学案,她不解地向着前面打量,秦语沙弓着腰,没有课桌拉开距离,她们坐得很近。
她的身上有着香气,味道有些好闻,衣桐正想去辨认什么香味,前面的人忽然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