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語氣八卦:「哦?等我去看看有多麼代餐!」
「再說代餐我辭職。」
剛說完,蕭以白收到的消息,是關於6雪行丟失那天的小區監控:【蕭工,抱歉,我能力有限,缺失畫面只能復原這麼多了,看起來沒有關鍵信息。】
他面色有些不郁:「我先斷通訊了,有點事要處理。」也不顧慕奕華在那邊狂嘯「你他媽除了這招還有別的不」。
蕭以白打開電腦,聚精會神地還原那幾段監控視頻。從6雪行家的小區,到小區幾個出口的道路、停車場,還有沿途交通監控。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凌晨兩點,蕭以白捏著鼻樑,喝了一口咖啡。
他習慣性看了下家裡的監控,黢黑而安靜,隨後蕭以白黑進蕭柚白遊戲帳號,發現她仍舊在線。
蕭以白直接線內消息發過去:「蕭柚白。」
那邊顯然被嚇了一跳,本來掛機升級的人物直接掉出自動,幾分鐘後,蕭柚白回了幾個句號。
蕭以白開始打字,但顯然不如一個因為說不出話而練得一手極快打字法的小姑娘。
【哥哥我錯了,但我只是掛著遊戲,我看到主辦方內部透露今晚隨機切選手們睡覺直播,我想等蘭橋。】
蕭以白嘆口氣,隨後直接連通了她的電腦。
蘭橋住的房間就在他樓下,還有練習生在內卷背歌詞和聊天,他們宿舍沒有完全熄燈,蘭橋的床位在牆的直角,剛好避開了露台和窗戶。
男孩子早早睡了,裹成一團,昏黃的光線下白色的頭髮很顯眼,但也顯得很乖。
蕭柚白激動地在聊天框打感嘆號,說可以看蘭橋一夜嗎?她真的很想他云云。
蕭以白有些心不在焉地看過屏幕上大段文字,然後冷硬地拒絕了蕭柚白的請求,直接斷了家裡的網強迫她去睡覺。
他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蕭以白其實還是不能完全理解蕭柚白對蘭橋的狂熱和依賴來源何處,這個妹妹仿佛認識回來的一樣。
但現在他自己也被某種陌生的情緒環繞。
一種能隨時引發舊疾頭疼的恐懼,又甘之如飴的嚮往。
蕭以白倒在床上,腦海里竟然過的是蘭橋白天柔軟又有力量的軀體,頭髮甩起來的弧度,表情里藏不住的得意。他應該是見過他跳舞的,可他想不起來。
——「你知不知道,愛豆是不能談戀愛的。」
蕭以白用手臂掩住眼睛,又忍不住坐起來看著那間宿舍里那個睡得很熟的身影,然後精準地把《搖籃曲》的旋律換成數字過了一遍。
糟糕。
他在不該想他的時候,發瘋地想他。
和蕭柚白一樣,對,和蕭柚白一樣。
蘭橋後面幾天都小心避著於清,然後「遊刃有餘」的在主題曲評級里混了個B。
不過他心情很不好,因為蕭以白下島了,並且是通過別人告知他,蘭橋登時被這人的沒禮貌氣得摘了那破耳機。
他自言自語一天才知道蕭以白離開了,距離出通訊範圍,對面壓根沒人。
來給他送飯、提醒他吃藥的換了一個人,男人戴著口罩站在側邊和他打招呼:「嗨,蘭橋。」
蘭橋一張臉沒什麼表情,他很得體地雙手接過來:「謝謝沈總。」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都在高強度的練習,蘭橋雖然不需要,但一直都很聽話地服從各種訓練安排,那頭漂亮的白色長髮為了方便也一直編成辮子垂在身側或而後。
沈幸總想起睡美人里還沒回到王宮的山野精靈,確實是很治癒的畫面。
可惜是一張冷冰冰的臉。
連王熙給的反饋都是小可愛,這什麼情況,對他有意見?沈幸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搭,難道他長得還不如王熙?
但別說,你還真別說,這清清冷冷還有些懨懨的模樣,和遊戲裡那個高冷大明星真的太像了,沈幸對自己性取向的不確定非常有自知之明,還真是有點招架不住。
沈幸笑笑:「小蘭橋不用和我這麼生疏,叫我名字就可以。我和蕭以白是大學舍友,還在同一個項目組讀了兩年研究生,畢業後也一直在一起工作,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雖然和沈幸打交道了幾天,但著實沒說過幾句話,蘭橋嘴上不說,心裡以為這只是蕭以白同事。
朋友,那種沒禮貌的男人也會有這麼有禮貌的朋友啊?
蘭橋表情鬆動了一點,但還是惜字如金:「蕭以白,還不回?」
也不知道憋了幾天,但是漂亮小男生就是有鬧脾氣的特權,沈幸打個響指,覺得總算和蘭橋打開話匣子:「他有點急事,是半夜離島的,離開以後才和我交代,回來會和你說清楚。怎麼啦?你有話要和他說?」沈幸還看了看周圍,小聲道,「晚上你們完事了我來找你,和他通電話?」
「呵。」蘭橋興致缺缺,「走了,再見。」
沈幸:「。。。。。。」
他給蕭以白髮微信:【一個多星期了,小朋友和我說話一句還是不過十個字。這就是你說的很愛撒嬌?】
蕭以白很快回覆:【應該是生氣了。】
沈幸樂了:【哇!蕭以白你秒回我信息!】
然後就再沒有然後了,沈幸撓頭,ok這一個二個的都是我大爺。他調整耳機,拿出微型電腦繼續監控於清,倒在沙發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