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胡招娣也沒能救出小四,她便隨著魏長天一起踏上了前往凌雲宗的道路,故事的序幕由此正式展開。
不同的是,魏長天是為天下人,她只為自己人。
胡招娣似乎天生就天不怕地不怕,她不愛管閒事,骨子裡甚至有幾分冷血,但不論多麼神秘強大的敵人,只要傷害了她親近的人她都不會退縮。而魏長天恰好相反,他善良、有正義感、路見不平事總想管一管,但同時他又膽怯、會猶豫、會退縮,直到遇到了胡招娣,他從她身上學會了勇敢,更因為想要保護她而不得不勇敢。
前期魏長天的成長和胡招娣的關係密不可分,而後期,胡招娣也為魏長天的一腔熱血打動,開始用溫暖的目光看待世界。這兩人可以說無疑是最適合對方的人,他們不同卻又互補,都在與對方的交往中使自己變成更好的人。
在拜師途中,他們遇到了因為焚天劍而刻意接近的江月白,也就是全劇最大的反派祭月,魏長天與之結為好友,一路同行。
而劇中飾演江月白的穆含因為檔期原因暫時還沒進組,所以這段放在後面再拍,接下來便是薄暮星和柳詩出場的戲份了。
薄暮星與魏長天兩人的第一次會面是在凌雲山腳下,那就需要出外景了,目前先拍可在影視城取景的戲份,所以直接拍之後的戲份。
這一場是駱笛和馮宇昂的對手戲。
魏長天和胡招娣經過千辛萬苦終於拜進師門,魏長天以為自己從此就要牛逼哄哄起來了,然而現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胡招娣因為天賦出眾而得了某位的眼緣,被收作關門弟子。而魏長天卻只能做一個外門弟子,每天盡幹些粗活不說,他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凌雲宗內部的人,別說是拜師學藝,連跟內門弟子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胡招娣因背負血海深仇,拜入師門後就一心求學苦練,剛開始還偶爾出來看望下魏長天,之後忙得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這天,魏長天被其他外門弟子聯合起來欺負,恰好被薄暮星撞見。出於當初魏長天給自己帶了一個桃子的情誼,薄暮星幫了他,魏長天不堪忍受外門弟子的生活,想請薄暮星為他說情。
「薄師兄,我知道你心腸最好了!你能不能替我向林長老說說情,請她收了我?」
馮宇昂半蹲著身,抱著駱笛的胳膊作小鳥依人狀,苦著臉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道:「當初我來凌雲宗,就是想要習得本領,有朝一日能和薄師兄你們一起斬妖除魔,可如今……我是不介意多干點活,被其他師兄欺負也沒什麼,可這樣學不到真本事……而且,我媳婦兒還在裡面呢……薄師兄,你就幫幫我吧。」
「魏、魏師弟,你別這樣……」駱笛扶住馮宇昂將他往上拉,面上滿是為難,結巴道,「不是我不想幫你,你也知道,我師父她是最不愛收徒弟的……」
馮宇昂一臉嚴肅,作指天誓日狀道:「薄師兄你放心,我必定不會讓你為難,你只要幫我說兩句,若林長老執意不願收下我,那也就罷了。」
駱笛依然一臉為難,皺著眉小聲囁嚅道:「可我不想讓師父為難。」
「咔!」江之洲突然叫停。
馮宇昂和駱笛都同時望向他,想知道哪裡表現有問題。江之洲朝駱笛招了招手,「駱笛啊,你先過來下。」
駱笛有些忐忑地走了過去,不太清楚自己哪裡出了問題,其實他覺得自己表現得還行,主要是薄暮星這個角色跟他本人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性,基本上不用太過雕琢就能演出來那種感覺。
「唉,你不用一臉肅穆的樣子,你表演得挺好的,把薄暮星的人物形象都塑造了出來……」江之洲對駱笛倒是很態度很和藹,一般前輩對這般有靈氣的人總是寬容些,他拍著駱笛的肩膀道,「就是吧,可能稍微有點人物理解上的不足,咱把這點理清楚了就行了。」
駱笛乖乖點頭:「嗯,江導您說,哪裡有問題我改。」
江之洲道:「在你的理解里,薄暮星這個人用一個詞來形容,你用什麼詞?」
駱笛想了會兒,道:「我覺得是……赤子之心?」
「嗯,這個也對。」江之洲點點頭,又問,「還有呢?」
駱笛道:「大智若愚。」
「對,就是大智若愚!」江之洲滿意地狠拍了駱笛肩膀一下,循循善誘道,「薄暮星這個人看起來傻氣,但是他真的傻嗎?當然不!甚至可以說,他是將所有事情看得最通透的一個,看透,不說透,是為大智若愚。」
駱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
「那麼你想啊……」江之洲望著他,「像他這麼通透的一個人,林霧對他的感情,他難道當真一點都沒有感覺?」
「對啊!」駱笛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謝謝江導,我明白了!」
江之洲道:「嗯,說說看?」
駱笛分析道:「林霧對自己的徒弟薄暮星顯然有著師徒以外的情意,薄暮星即使還不清楚那是一種怎樣的感情,應該也察覺到了師父對自己的不一般,他知道師父格外偏愛自己,甚至他心裡其實也知道,只要他開口,林霧必定會答應他。」
若是能幹脆地拒絕,那便稱不上為難。
薄暮星心裡其實明白,若他開口說情,林霧十有八九會收下魏長天。但這與林霧自己的習慣並不相符,薄暮星不想利用師父對自己的偏愛去達成目的,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太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