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笛掏出手機,看著聶軒景的號碼居然生出了些遲疑,強自按下心頭的激動,過了好一會兒才發了條簡訊過去:謝謝關心!還有,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被說抱你大腿^-^
發完後就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生怕錯過了第一時間回復的機會,好在聶軒景也很給力,過了不到一分鐘就回復了:嗯,歡迎來抱。^-^
看著後面那個一樣的笑臉,駱笛覺得心裡軟成一片,看到聶軒景回復的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根漫上了一點可疑的紅色。揉了把耳朵,掌心帶著點熾熱的溫度,手指幾乎發顫地學著腦殘粉的語氣回了一句:男神男神,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好像才分開一個禮拜左右,但他覺得,真的好想念聶軒景。近期來說,他們之間工作並沒有什麼交集,或許全組殺青之後有機會再見,或許那一次機會也沒有。他既然想見對方,自然就只能主動問了。
聶軒景很快回復了:當然,很快。
駱笛正覺得高興,聶軒景下一條信息很快又來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鄰居?
對啊,他們可是鄰居呢。駱笛沒忘了這點,但是也沒怎麼在意,畢竟兩個人都在的時候很少,即使是鄰居一年碰不到幾次面也有可能。但是換個角度想,他連聶軒景的手機號和住址都有,微博還互關,這幾點已經是多少人渴望不到的了,見面什麼的以後還愁沒機會嗎?他不介意自己主動點。
也許是莫名的自信,駱笛總覺得聶軒景對自己也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所以也沒擔心自己的主動會招致反感什麼的。
又過了十來天,駱笛去醫院拆了石膏,手腳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是不太方便做跑跳之類的動作,但一些普通的日常行動已經沒問題了,於是又投入拍攝之中,由於缺席了很長時間,現在積攢了很多都是他的戲份。駱笛一下子從最清閒的人變成最繁忙的人。
第27章祭月
駱笛沒想到,聶軒景說的「很快」是真的很快。
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劇組裡其他人戲拍了大半,就等著補拍和他合作的部分。不好意思再耽誤其他演員的時間,尤其是馮宇昂接下來還有工作安排,時間真的很緊,所以駱笛最近一直是高強度工作,每天只能睡幾個小時。
所幸的是他有任何時候都能注意力集中這麼個優點,即使有些疲憊也很少出現反覆ng的情況,這對人來說已經不容易了。
這天,當駱笛邊化妝邊記台詞,準備拍最後一場戲時,卻在片場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一身絳紫色衣袍,一頭及腰的銀髮,發間系了一條衣袍同色抹額,眉心一彎月牙裝飾。那人化了極精緻極張揚的妝容,本就出眾的容貌看起來愈加奪目,眉目間妖魅橫生,平日裡內斂清淡的氣質也變得有幾分邪氣。
恰如紫霞落松柏,猶似烏霾攬星辰。
「聶、聶先生?」駱笛有些不敢置信地喚了那人一聲。
「嗯,是我。」聶軒景點了點頭,朝他眨了下眼睛,「不是說過很快就會再見面麼?」
駱笛還是有些震驚:「可……你、你怎麼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怎麼會作這副打扮?
「我來工作啊。」聶軒景示意他看自己身上的戲服和妝容,「我來客串一下反派。」
「反派……」駱笛想了想,突然明白了,「祭月?」
祭月是《逢魔》里最大的反派,而戲中出現得最多的江月白,則是祭月從七星塔里逃出來之後奪了某個書生肉身使用的馬甲,所以,江月白和祭月本就應該不是同一張臉,那麼換人來飾演祭月的真正面目也可以理解了。
而事實上,聶軒景也的確比穆含更適合祭月原本的模樣。祭月作為一個反派,身上總是有那麼些張揚、邪氣、反叛的氣質,而穆含的模樣屬於那種過於清秀帶點小家子氣的類型,就適合演那種表面上溫文爾雅實際一肚子壞水這樣的小Boss,對於祭月真身出現時那種壞到明面上的氣場,無論是相貌還是演技,他都沒辦法跟聶軒景比。
不過,聶軒景自從進軍大熒幕之後就再也沒有接過電視劇,別說還只是這麼個打醬油的角色了,如今以他的身價居然來客串,也真是給江之洲面子。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聶軒景輕嘆道:「是啊,要不是我答應來客串,想要以投資人身份來撈一筆可沒那麼容易呢。」
這話說得也是事實,如今江之洲的確就是收視保證,近幾年來他導的劇就沒有哪一部不是大火的。其他人可能還要辛苦拉投資,而他一張口自然有許多人來送錢,畢竟這基本上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誰都想來賺一筆。
當初駱笛就疑惑過,以江之洲的本事,不至於拉不到投資還要聶軒景來插一腳啊,原來是聶軒景以在劇中客串為代價才換來這個投資的機會。聯想到江之洲說聶軒景真正的夢想是做一個導演,駱笛有些明白了,若是想做一個有絕對話語權的導演,自身攜帶的資金條件必不可少。
知道了聶軒景會來客串祭月駱笛有些高興,滿心以為自己終於有機會能和他拍對手戲了,雖然目前劇本中沒有看到相關部分,但祭月其人和薄暮星無疑是關聯最大的,想必後期有額外加戲。
然而他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局。聶軒景是要和「薄暮星」對戲不錯,但不是他這個長大成人的薄暮星,而是一個小薄暮星。看到那個可愛的小正太代替自己和聶軒景拍對手戲時,駱笛心裡是懵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