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浮安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那你就不能上进点吗?难不成给她当舔狗?”
萧浮安紧紧地看着夏今安干净的瞳孔,终是摇了摇头。
“也不是这么说的,本世子有在好好改变了。”
自从那次赌坊事件后,他就励志好好读书了,以前的脾性也收了一大半。就连他父王都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以为他是不是回光返照了。
原来自己以前真的太过恣意妄为了。
可是和表三皇兄比起来,他还差得太多了。
到了宰相府,萧浮安为她撑起伞护送到府邸。
大雪纷飞中,一对身着红色裘衣,郎才女貌的背影在雪白的天地中是多么地显眼。
刚刚回来的萧楚辞攥紧泛白的手心,深邃的眼眸是深深的嫉妒和不甘地望着那对佳人。
“主子,今早夏小姐去您的院子。”
竹溪看着快要冒火的主子讪讪地说道。
唉,夏小姐,主子快要气死啰。
萧楚辞大步流星地踏进院子,似要寻找什么东西,他看到了
那在书桌上冷透的长寿面,碗底下还留了封信。
他有些慌张地打开信封,深怕里边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内容。
“萧楚辞,生辰快乐!我亲手做了碗长寿面给你,回来看到的话记得吃完哦。”
底下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他攥紧平整的信纸直至褶皱,又恍然大悟似的舒展平整。
夏今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明明是你先引诱我的,又是你说做一对露水鸳鸯,
现在又和别的男子一起撑伞而归气我。
看着冷透的长寿面,他有些恍惚。
他已经好多年好多年没过自己的生辰了。
看着对冷面呆的主子,竹溪胆战心惊地问道:“主子,要不属下去热热?”
“不用。”
他一个人坐在烛火闪烁的桌下,一口一口地吃下了这碗冷面。
外边的家仆为准备即将到来的立冬兴高采烈地装点府邸。
唯有萧楚辞的院子安静如水。
……
夏今安的院子其实和萧楚辞的院子并不是顺路的,只是她现在站在萧楚辞的院子外,看着里边开了一盏灯,萧楚辞高大却有些清冷孤寂的身影照在白墙上。
又像个胆小鬼一样匆匆而过。
萧楚辞看着那落荒而逃的人影,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