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梓墨和箐斋对视,决定用眼神示意让谁先开口,身后的弟子已经抢先问道:“敢问院监师兄可是要独自一人去千渠?”
“谁说的?”
他一皱眉,气温骤降,刚结束集会,热血上头的弟子们被一盆凉水浇透,冷静下来。
“师兄刀法厉害,可不擅长做戏。”
梓墨苦笑道。
子夜文殊离开血河谷后,再也没提起过千渠,一个字也没有,一句话也没有,这很反常。
“我不是说师兄在演戏的意思,而是说,我们跟了师兄这么久多少能感觉到师。。。兄,我不是在揣摩师兄的心意,只是……”
梓墨越描越黑,箐斋踩了踩他的脚。
“手里东西给我。”
子夜文殊向人群伸出。
第一个喊话的弟子神情一僵,纸页来不及藏,只能乖乖递上去。
“抗仙盟、援千渠。联名请愿?”
子夜文殊目光一扫,“你们要罢课?”
“这是先生们同意的!”
小弟子对上院监目光,声音又弱下去:“……其实院长也同意了,咳,默许。”
箐斋急忙替他解围:“宋王仁义,初在血河谷冰洞,我们对他多有误解,他也不与我们计较,救我们出危难,指点我们修习,让我等更是羞愧。今千渠危难,我等何能视而不?真要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还读得进去书?”
子夜文殊没有反驳,众弟子这才敢开口:“连那些散修都不畏死,敢送宋王一程,我们岂是孬种?”
“我等青崖弟子,不是没有担当的读书人。师兄若替我们担着,以后我们……恐生心魔啊。”
“我们想和师兄一起去千渠!”
子夜文殊静静听着,忽然抬头看了一下众人身后。
梓墨、箐斋十分不解。
子夜文殊头:“好。我同意了。”
众弟子大喜,又不敢在子夜文殊面大声欢呼。
梓墨激动道:“我们要做什么!全听院监师兄安排!”
子夜文殊吐出一字:“等。”
“等、等?”
子夜文殊道:“回去吧,明天继续读书。”
有弟子在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快的像是错觉。
弟子们走远之后,才开始窃窃私语。
“话已挑明了,怎么还要等?”
“等就等,别擅自行动。小心坏了院监师兄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