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后大跳一段,暂时停下猛攻,思索着这个词。
似乎,也许这样就说得通了……
“喂,救圣,我再问一遍,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他还是没有回应,笔直的,冲上来,继续战斗。
“你认为我是正确的吗?这是前提。”
“如果你认为‘是’——只要思考过就会知道,即使我并非正义,但必然是最优的正解——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又会生些什么?”
“要知道,你依旧是站在人类的一方,救圣是人类整体的圣者,而非某一个国家,某一个种族的圣者——”
“——回到我最初问你的问题,”
“人类像杂草一样割了又长。”
“魔物像杂草一样割了又长。”
“魔族像杂草一样割了又长。”
“——哪一句是正确的。你的回答应该是——”
“全都不对。或者,只有没有知性的魔物刨除在外。”
“真是,愚蠢……”
“你以为自己有神明那么伟大吗?你以为自己能像神一样平等的爱着所有人吗?你以为称呼你为圣者的人有谁?”
“救圣,你也许会回答‘只是见识到了自身的丑陋’。可你本应该是站在人类那一边的大义,我们是魔族,是恶党,是世上一切的丑恶,绝不承认自己是人类……”
“……啊啊,这就是,你所期待的,不辜负所有人的心愿,不背叛所有人的期待,最后得到的美好结局吗?”
“蠢货……明明有人在等你回去……”
“嘛,还是不为所动的冲上来吗……”
“那么如你所愿,我现在得到了,用来杀你的理由。”
将爱戟像标枪一样投出,因为度过快,救圣只能凭借本能,抬手反震飞来的长戟,戟尖只刺穿了他的肩膀而非心脏。
过重的长戟大幅削弱了救圣的行动能力,他忍着疼痛,打算先拔出长戟。在拔出之前,我就已经抵达,抓住手柄,横挥长戟将他甩开。
像刚才重复了千百次的攻击一样的动作,也有不太一样的地方。
救圣用手捂住左肩的伤口,在那里,长戟洞穿的伤口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中。
武技架势“假装强壮”
,依旧在起效,但有些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已经无法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