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优雅地起身,再一次做作地拂了拂头,看着他说:
“我是鹿言,你这辈子都得记住这个名字。懂?”
席江再一次忍住了揉一揉眉心的冲动,他跟一群全副武装的大汉火并都没这么累过。
“门在那边,自便。”
他抬了抬手指,头也没回地说。
但面前的人还站在原地,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样。
席江只能抬起头,问:“还有事吗?”
下一秒,他就看见少女用一种和蔼又慈祥的眼神看着自己,说:
“你见过救命恩人自己走回去的吗?”
席江:“……”
接下来这段时间,鹿言对这位来的男主实施了“关怀备至”
的政策。
她三分钟一条文字,五分钟一段语音,十分钟没收到回复就直接一通电话打过去,也不管他那边在做什么,直接声情并茂地:“是谁!大冬天的一直搓手给你保暖?是谁!把一万块钱的定制校服借给你穿?是谁陪着你去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等了足足七个多小时确认你的安全……”
然后就能把他给烦到直接关机。
但等到下一次开机被鹿言现,她就会变本加厉,直接上三倍的折磨。
后来这位男主大概是明白了,她就是不称心如意就不罢休的人,干脆随便她折腾,也不躲了,也不装死了,大有一副“早还完债早解脱”
的架势。
而鹿言根本不需要跑去堵他,她写了几十份“轰炸”
文案,随机挑选着,基本都是白天在学校里吃饭时,上厕所时,上体育课时,想起来就复制粘贴一次,想不起来就随便。
晚上回家后更是直接电话轰炸,他敢不接一次,她就敢给他那家医院的照片,从医院大门口,再到手术室、病房,以及那些缴费清单。
明目张胆的威胁。
短短几天时间下来,席江已经被她折磨得“温顺”
了许多。
起码信息知道回一下,哪怕只是一个字。电话也会接,哪怕接了也不会回她的话,但她絮絮叨叨一大堆废话,他也不会再挂掉。
鹿言觉得自己真是他的再生父母,竟然这么快就把他教得懂礼貌了。
啧啧啧,看来她以后退休了还能去当个老师。
教书不太行,但育人肯定没问题!
与此同时,鹿言的音乐社受苦日常也没停过,她还是每天都准时去打卡,在明浼面前浑水摸鱼一个多小时,然后心安理得地收拾东西回家。
中途还要见缝插针地去骚扰席江,日程安排可谓是非常充实。
开学已经一周时间,离音乐节也只剩一个多星期,但安成星还是没有要回来的迹象,鹿言不由得有点着急。
他要是不回来,女主的伴奏找谁啊?
他俩自从上次的试胆大会之后,感觉关系就近了许多,鹿言因此没有太强的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