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比皇上聪明的多,自然也该明白先皇此举,意欲为何,丞相府权势滔天,如今丞相是老了,可他幼子还年轻啊,若是晏青云他日成了丞相,太后你想想那场景。”
“嫡子是当朝丞相,朝廷之,女婿是手握重兵的平西大将军。你说,晏家会不会让人忌惮?”
“大明不能没了武将,却可以死一个文官,还是一个未曾入仕的文官。”
宋祁手指轻轻扣在茶杯之上,望着太后那刻,眼底更加云淡风轻。
“太后为母族殚精竭虑,总该想明白,其实皇上,才是太后唯一的亲人,何苦为了一个母族,让皇上难做呢?”
“呵呵,国师莫不想想离间哀家与丞相府?”
太后看着宋祁,突然笑了,“宋祁,你说皇上年轻,可曾想过,你也是个年轻的,哀家向来不与旁人开口要什么东西,国师也识趣一些,把圣旨交出来,否则,别怪哀家不客气了。”
“哦。”
听到太后的话,宋祁点头道:“看来太后是想效仿前朝慈安太后干涉朝政啊,不过,我国师府不是软柿子,自也不会任由太后拿捏。”
宋祁说完,起身道:“茶冷了,太后,改日我会再来讨一杯茶喝的。”
看着那毫不犹豫就要离开的背影,太后一手拍下道:“放肆!”
“放不放肆的,不都是太后说了算吗?”
宋祁回头,看着太后,嘴角上扬:“太后啊,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养虎为患,你这般提携晏家,小心被反咬一口。”
说完,宋祁里带着墨禾走了。
两个人如闲庭信步一般,悠然自得。
太后狠狠的闭上了眼,疯狂转着手里的佛珠。
张嬷嬷从地上爬起来道:“太后,那宋祁未免太过于放肆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早就知道他是这性子了,当年他尚且年幼,就能与先皇在江山殿对峙,逼的哀家不得不放过程家,如今的宋祁,已经收敛许多了。”
太后说完,徐徐睁开眼,看着那背影,复开口道:“他少年便入京,坐镇国师府数十年,没点心计和本事,如何在这上京城活下来。只不过,过刚易折,姜啊,到底是老的才辣。”
张嬷嬷立即吹捧道:“太后才是第一人,区区一个国师,根本不需要放在眼里。”
“倒也不必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