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魔罗向来是不会安慰人的,此时见到杜流芳露出了难过的神情也只能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而杜流芳此时也反应过来,抹了一把脸笑着说道:
“你看我真是的,居然说起这伤心事,我自罚一杯!”
说着杜流芳便举起茶盏一口将茶水喝下。
魔罗却只是笑而不语,拿起身前的茶盏浅浅的喝了一口。
这一夜二人聊得很是投机,虽然多半是杜流芳在说魔罗偶尔插嘴,但每次杜流芳的话魔罗接洽的刚刚好,其实魔罗也觉得杜流芳虽然话多却并不惹人厌烦。
她魔罗从来都是适合做一个倾听者的人,遇见这种话多却不烦人的倒是愿意与她多说几句。
等到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茶水已经不知道烧了几壶,天色也蒙蒙亮了。
杜流芳反而是越聊越兴奋,引着茶水也不觉得口干舌燥,这一晚上的谈天说地倒是让她将魔罗当成了自己的知己一般。
“我说姐妹,你我真是投缘,好久没有人能让我说这么多的话了。”
“我话不多,但你是真的晓古通今。”
魔罗实话实说,今晚她对于杜流芳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虽然是她自己将家里事情啼哩吐噜的像竹筒倒豆子一样都说了出来。
但同时她也说了许多魔罗不知道的,此时魔罗才觉得自己的浅薄和寡淡——
这个世界里面又太多的故事、国家、历史以及江湖奇闻自己不曾听过,而她此时却只能局限于生存和需求之间,夹缝求生,不能动弹。
“即便是在通晓古今,没有人肯倾听又有什么用呢?我身边的街坊邻居都不愿意同我玩,他们都嘲笑我语气在这读书人的穷酸气里面活一辈子,还不如找个活计谋生,讨个夫君生个娃娃过日子,可我不想。”
说道这个杜流芳便愈的郁闷起来,她见过自己父母恩爱的模样,自然是想找一个能和自己恩恩爱爱的人共度余生。
这话不知道杜流芳一晚上说了多少遍,魔罗早就知道,她也只是点点头说道:
“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毕竟你的人生只有你能体验到开心与否。”
杜流芳似乎很赞同这话,听到魔罗这样说更是喜笑颜看,两个人又聊了好一会,杜流芳一会问问魔罗这个,一会问问魔罗那个。
而魔罗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在听到魔罗又七个夫郎的时候,杜流芳震惊了:
“这么多,你宠幸的过来吗?”
魔罗无奈的摇摇头,只是简单的说道:
“当时年轻不懂事,现在想摆脱都摆脱不掉。”
杜流芳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也对,男子若是为人夫,便不好再婚配了”
魔罗摸了摸鼻子,想说自己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想到如今的局势杜流芳说的也没有错,便也默认了。
随即在和杜流芳的交谈中魔罗又说了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将求师学艺反被要求知晓文墨和古今之事说了出来。
听得杜流芳是一愣一愣的。
“学什么武义居然还要通晓古今?要不你带我去,我一定能说的她心服口服。”
“这个。”
魔罗将放在腰间的铁扇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面,杜流芳稀奇的拿起扇子随即一声惊呼:
“这么沉!”
她缓缓地打开扇子,在看清铁扇的布局和纹路之后惊呼一声:
“这是玄门铁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