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床上的白衣女子腾地站起身子来,满脸的疑惑神色。
“快来快来,开饭了。”
陈天泽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看着满脸疑惑的白衣女子,笑道。
“那是你家的仆人?”
白衣女子愣了愣神,坐在桌子前,问道。
陈天泽笑嘻嘻的点头,道:“对啊,叫老瞿,做饭的手艺可好了。”
白衣女子更加不解了,疑惑道:“你都穷成这样了,还有仆人?姓陈的,你忽悠谁呢?”
陈天泽一巴掌排在桌子上,将白衣女子给吓了一跳。只见陈天泽怒气冲冲道:“为什么不可以有,告诉你,想当年我陈家可是方圆百里响当当的大户人家,只可惜家道中落,要不然怎么会过这种日子!”
被吓了一跳的白衣女子也怒了,一拍桌子,道:“你咋呼什么?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扇到墙上,抠也抠不下来!”
陈天泽立马没了气势,讪讪一笑,道:“快吃饭快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乌云低沉,四周的空气也变得沉闷起来。
吃过晚饭的陈天泽坐在院子里乘凉,一边哼哼着一首谁也听不懂的顺口溜,时不时的瞟一眼旁边。
“喂,你不无聊啊。”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啊。”
“姑娘,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姑娘你也一样睡不着啊。”
白衣女子则是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用一柄尖锐的匕首在打磨那一对从剑齿虎口中拔下来的尖锐牙齿,根本就不搭理陈天泽。
自言自语了半晌,陈天泽不禁一阵懊恼,那些武侠小说里一见钟情以身相许的段子真不靠谱。
白天在树林里的时候,陈天泽可是费尽口舌才将白衣女子拐到了自己家里的,心想着晚上孤男寡女夜深人静的能发生点壮烈而又美妙的故事,只可惜故事是发生了,却都只是自己挨揍,人家发飙的悲惨故事。这不知道以后哪一位英雄好汉能降得住这么个脾气霸道修为偏偏也同样霸道的妞。
“胡思乱想什么呢?”
白衣女子抬起头,看着陈天泽发呆的表情,狠狠道。
陈天泽,二十三岁,居住在刘家村十多年了,单身,性格外向有些小无赖,色心很重可色胆很小,裁决者最底层的一类,还不是正式的九品裁决者,而是九品裁决者的候选人!等村里头老刘头什么时候死了,他才能正式成为一名九品裁决者。
这是白衣女子对于陈天泽一下午的所有了解,只不过好在陈天泽除了脸皮厚之外,什么胆子都没有,白衣女子便也顺着找一个栖身之所,天一亮各奔东西。
陈天泽急忙回神,笑嘻嘻的指着黑压压的天空,道:“要下雨了,最近的天气雨水不断,估摸着今晚的雨下的会很大。”
白衣女子白了他一眼,不再搭话。
一道白光一闪而逝,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传来。
陈天泽急忙起身,道:“回屋了,要下雨啦。”
白衣女子盯着远处,眼神冰冷道:“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吧。”
陈天泽略微讶异,顺着白衣女子的视线看过去,猛然一惊,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出现,还伴随着诡异的笑声。
“猎天门的小公主,我们可找你好久了。”
尖锐而刺耳的声音传来,将陈天泽吓了一哆嗦。
白衣女子随手丢下那块即将完工的剑齿虎牙齿,眯着眼睛冷声道:“哦?然后呢?”
“嘿嘿嘿嘿。”
尖锐的笑声再度传来,黑衣人笑道:“然后?当然是带着您的脑袋回去交差了。”
陈天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