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趙恬恬嘴角一抽,「不好意思啊,我當時怕記不清人,對每個男的都那麼說的。」
徐昭禮:「……」
只有徐昭禮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等倆人被服務生帶進宴客廳後,徐昭禮還面露不忿。
趙昧兒涼涼瞥他一眼:「喲,看起來挺難過啊?」
「難過。」徐昭禮摸了摸心口,「讓你知道了這麼丟臉的真相,你會不會覺得我配不上你了?」
趙昧兒打了下他的肩膀,笑罵:「神經。」
徐昭禮順勢摟住了她的腰:「不是,說正經的,老婆,你怎麼會有趙恬恬的聯繫方式,還請她來?不介意啊?」
「拜託,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誰會在意啊。」想到卡里那串數字,趙昧兒眼中閃過一絲滿足的笑意,「更何況,有錢不賺是傻瓜。」
「什麼錢?」
趙昧兒翻出和沉野的聊天記錄。
徐昭禮陡然想起那天晚上。
沉野莫名其妙去了趟地鐵站,回來之後,嘴裡叼著根棒棒糖,悠哉悠哉靠在沙發角落裡給人發消息。
按他之前對沉野的了解,沉野只有心情極差或者壓力極大的時候才抽菸,一般心情好的時候,他更愛棒棒糖,尤其是檸檬薄荷味的。
只是他心情稱得上好的時候,也不多。
就比如近一兩年,他就完全沒見過。
所以徐昭禮瞬間覺得聞到了大瓜的味道。
他剛湊過去,就看到沉野在和一個蠟筆小側臉頭像的人聊天,最消息是他剛發出的一個句號。
上面好像還有一段簡短的文字,但作為一個有素質的人,徐昭禮沒有偷看,注意力被頂部提示吸引。
【對方正在輸入……】
「喲,秒回啊,我老婆只有跟我曖昧期的時候才秒回,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徐昭禮樂呵呵地調侃著,沉野卻沒理他,目光沉沉落在那屏幕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外頭音樂聲嘈雜,包廂里卻安靜如考場。
下一秒,對方的回覆跳了出來:【請問您是?】
四周突然冷得像冰窖。
那一刻,沉野看向他的目光,讓徐昭禮覺得,他嘴裡叼的好像不是棒棒糖,而是49米的大砍刀。
而從那天開始,沉野就有了種種反常行為,比如突然找人幫遛狗,比如給趙昧兒打錢加座位、比如又開始時不時吃棒棒糖……
所以,沉野喜歡的不是趙恬恬,難不成……
「老婆。」徐昭禮急切地問,「你有舒杳的手機號嗎?」
「有啊,我不是給她寄了邀請函麼,你問手機號幹嘛?」雖然不理解,但趙昧兒還是把手機號翻了出來。
徐昭禮點開微信,搜索手機號,在那個蠟筆小頭像跳出來的同時,所有的事情都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