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覺得從最南到最北,最貴也就十六塊地鐵票錢,現在要翻不知道多少倍。
早知道就不為了顯誠意,主動提出把兩個月改成半個月了。
果然沒良心的人活該賺不到錢。
有良心,虧更多了。
沉野正閉目養神,聞言笑了一聲:「開玩笑的,真半個月來一趟,奶奶估計也嫌煩。」
「哦。」舒杳鬆了口氣。
車內安靜了會兒,舒杳想起什麼,右手在包里悄悄地掏來掏去,最後拿出一個戒指,套在了右手無名指上。
沉野聽到動靜,掀起眼皮瞟了眼:「這是?」
舒杳溫聲解釋:「和恬恬去吃飯的時候餐廳送的對戒,我想著,既然都結婚了,手上光禿禿的會不會有點奇怪?所以拿來臨時應付一下。」
她特意強調:「不是歐巴送的。」
「對戒?」沉野精準地抓住關鍵詞,理所當然地問,「那另一個呢?」
「在我包里。」舒杳隱約品出了他話里的潛台詞,「額,你也要戴嗎?」
沉野微微帶著笑意的眼眸,仿佛在說:哦,你還有其他老公?
「……行吧。」
舒杳掏出盒子的功夫,沉野的左手已經伸到了跟前。
五指微微張開,更顯修長。
得了,他清高,還得她幫他戴。
舒杳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照做,嘴裡還念叨著:「尺寸不一定合適。」
素戒箍住他的無名指,不說正正好好,但也還算契合。
舒杳:「……這個很便宜,其實不太符合你的身份。」
沉野幽幽抬眼,語調懶洋洋的:「我什麼身份?」
「追求者從輔川排到羅浮宮的身份?」
「但我一般都倒貼。」
舒杳:「……」
你還挺自豪。
沉野收回手,左看右看之後下了個結論:「確實劣質了點。」
「沒事,反正也就戴這幾天。」
他偏過頭,看起來心情不錯:「嗯,那你繼續努力。」
舒杳:?她努力什麼?
舒杳氣笑了,過了會兒才想起正經事:「對了,你和你奶奶說過我們領證的事情嗎?」
「說了。」
「她怎麼說?沒有覺得奇怪嗎?」
「沒有,她很開心。」
舒杳忍不住暗自感慨,果然催婚的長輩,心思都是差不多的。
不問過程,只要最後結了就行。
「那我等會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你奶奶脾氣怎麼樣?」
「注意——」沉野把戴著戒指的左手插進休閒褲口袋,窗戶縫隙里,海風呼嘯而過,吹得額前碎發微微擺動,低沉的嗓音,卻沒有被揉散在風裡,顯得十分篤定。
「稱呼。」
舒杳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以倆人現在的關係,確實不該再「你奶奶」「你奶奶」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