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眼眸微闪,想开口解释,却被谢谭幽打断:“表哥或许有事瞒着我,可若表哥不愿意说,我是不会追问的。”
“听闻他母妃昏厥,我就只是想去看看。”
孟南溪是因云崇云启如此,她怕孟南溪突然昏厥与二人有关系,亦是怕二人借此机会为难燕恒或是逼迫燕恒,不去看一眼,她不放心,而她也是有话想跟燕恒说。
温凛轻轻皱眉:“幽幽,表哥的话你也不信?”
“并非不信。”
谢谭幽眼圈更红了:“我记得那日表哥回京我就与表哥说过,如若没有燕恒我会死,这句话,不是骗表哥的。”
温凛拳头收紧,静静听谢谭幽说。
“我第一次见燕恒,是在回京那日,秦氏不知从哪里寻来了土匪,人很多,面容狰狞恐怖,武功还不低,他们将马车团团围住,那日,雪很大,我和银杏被困其中,我很害怕。”
“是燕恒救了我,没有他,我想我会失了清白又或是死在那里。”
“第二次,是我主动去燕王府寻他,表哥知道为什么吗?”
温凛喉头翻滚,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任何的音节,只能缓缓摇头。
谢谭幽擦去啪啪落下的泪水,哽咽道:“我被秦氏逼嫁给秦怀安,秦怀安啊,他打我欺负我,他们全家人都厌恶我,表哥觉得秦氏为什么还要我嫁给秦怀安呢,我不愿却也没办法。”
“后来,我见到了周嬷嬷和月欢,知道了母亲竟是被秦氏和谢靖联合害死的,还有定国将军府的大火亦是人为。”
“我想报仇,可是我只有一个人。”
“再后来,一道赐婚圣旨我成了七皇子的未婚妻,我不想嫁给他的,但人人都说我不要脸,勾引亲妹妹的未婚夫,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骂我,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谢音柔和秦氏用银杏做局逼我,还是找人毁我清白,所以那日,我真的杀了人。”
“我真的很怕,可我没办法。”
“所以我去寻了燕恒。”
谢谭幽深吸一口气,说起那个时候,有些羞耻:“我长得不算差,所以我想以美色诱他帮我。”
“可是表哥,你知道吗,燕恒那样的人啊,心冷的要死,又狂妄,谁都不放在眼里,那日,他竟然替我擦满是血迹灰尘的裙摆。”
那个动作,那一瞬,谢谭幽记了好久好久。
“三年啊,头一次有人待我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