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柠回头看他一眼,见他走路艰难,只好放慢度等他。
原本到御书房的路并不远,碍于他的伤势,二人愣是走了半盏茶时间。
袁璟一直在尚书房外站着,一是为了等宥柠,二是怕有人进去偷走那重要的合约。
欧阳仓瞥了他一眼,招呼都不曾打一下,便直接跟着她走进去。
袁璟并未在意,也随着一同走进御书房。
“不知欧阳将军可知那合约放在何处?”
她并不多言,直奔主题。
欧阳仓呆愣片刻,方才反应过来来她问的是什么,“臣不知,签完后臣与户部尚书初大人便退下。”
宥柠点头,心下不由好奇,“这御书房中可有机关?”
听她如此一问,欧阳仓的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此事臣更是无从知晓。”
宥柠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望天,确切的说应该是望房顶,“或许没有放在御书房?这可如何是。。。。。。”
那个好字还没说出来,她突然看见正大光明的匾额上露出一个明黄色的绸布。
她指了指斜上方,“你们瞧那是不是有东西?”
二人闻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一点点黄色露在外面,若不仔细瞧,当真看不出烫金的匾额上有什么异样。
宥柠四下张望寻找梯子,袁璟却是脚上用力踩在桌案上。
宥柠惊呼,“你中了软骨散,眼下还不能。。。。。。”
不等她说完,他已经踏上桌案,再一用力顺着墙壁攀上棚顶的横梁,他躬身走在横梁上,看的她提心吊胆,毕竟这大殿举架极高,摔下来不残废也要骨折。
他行到匾额旁,将后面的布包取下,随后一跃而下,宥柠再次惊呼,然而他已经安然落地。
“无妨,我已经好了许多。”
他并未私自将东西打开,而是放在宥柠手中。
她点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将明黄色的布包打开,里面仅放了一张纸。
她将纸打开,看完后终于露出一抹笑意,“太好了,终于抓住他的尾巴了!”
将纸和布包交给袁璟,“收好了,这可是最重要的证据。”
见她如此行事,欧阳仓反倒有些不愿意,“柠大人,你这是何意?若此事让沅朝君王得知,必定会引起战乱,难道你想看到淮国被沅朝攻打?”
他不提此事倒罢了,眼下却旧事重提,她带笑的脸瞬间一冷,“欧阳将军,若你真忌惮沅朝,为何要协助先皇应下此事?当真以为北都将士人少好欺?”
“还是说你认为沅朝皇帝对北都不闻不问,便能心甘情愿将其割让给别人?”
“你不知沅朝一应朝政皆由太子把着?难道你觉着他能稳坐太子位,等皇上两腿一蹬而顺利继位?”
“有些事不能只看眼前利益,你想一旦你此番攻打北都成功,将沅朝皇帝的两个儿子诛杀,你认为沅朝皇帝会咽下这口气?”
“即便淮国有火铳,也难以抵挡沅朝将士众多,沅朝皇帝为儿子报仇,派二十万精兵攻打,你可有想这其中的后果?”
欧阳仓被她的话说的一言不,脑中不断想着她说的话。
“此事不仅你思虑不周,初樊亦是如此,身为大臣遇事不劝谏王上,只知一味纵容,你们似乎并非忠臣,而更像是奸臣。”
说到此,宥柠的语气不禁又冷了三分,欧阳仓双手一抖,忙屈膝跪地,“柠大人恕罪,臣之罪,以后定当好好辅佐您。”
宥柠摆手,“得了,得了,你快起来,以后好好辅佐太子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