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长的挺帅的一小伙……
不应该啊……
温声更像活见鬼一样脸迅速涨红,眼睛也骤然瞪大,又在下一秒低声尖叫后推开他跑到离他很远的货架旁,颤着手指他:“你……离我远点!你真的没救了……”
逗完。
路泊汀倚在墙上抱臂看她,笑的极不要脸,挑眉朝她勾了下手指:“过来。”
温声只想躲他远远的,在冰箱里随意取了叁瓶青啤,飞快跑到自助机前结账,但系统刷新很慢,她只能一边心里催它快点快点,一边歪着嘴巴疯狂小声吐槽:“死变态……”
头顶的光突然一暗。
他从耳侧倏尔探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失笑道:“跑什么,我也想喝,请老公喝吗宝宝。”
像甩不掉的鬼。
温声到嘴的话自然收不回:“你滚啊!谁和你宝宝来宝宝去的。”
麻溜结完账,抱着她的酒转身撞开他的肩膀,又刺了他一句,“神经病。”
路泊汀跟在她身后,走的很慢,笑的不住摇头。
就蛮喜欢逗她跳脚的。
到远郊的一处山庄时,已经快到晚上八点钟,庄口的坡道没有铺水泥路,雪天的土路变成湿滑洼陷的泥路,车子开不进去,两人只能下车步行,瞥见附近有一块很眼熟的黑色巨石,温声去勾旁边的人手指:“我们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嗯哼。”
回应的很是敷衍。
她也很敷衍地翻了个白眼。
路泊汀背着她的书包,伸手要去接她手里的叁罐啤酒,她急忙抱紧酒扭过身,抬眼瞪他:“这是我的!”
活脱脱的酒鬼缠身。
他似笑非笑地压低眉梢睨她,又懒得和她废话,弹指敲她的脑门,声音很响脆,扬起一侧唇笑的很痞很烂:“谁敢和我们酒鬼温姐抢酒喝啊。”
揶揄满满的表情,好像又在嘲谑她——
哥们是真瞧不上你15块钱叁瓶的酒啊宝贝儿。
哼,算你识相……
温声揉着额头,张嘴还想继续怼他,就被他忽然锢住腰,大手微微施力,双脚离了地。
她被提溜起来横在了半空。
脸朝下,抱着走。
陡然的失重感带动小心脏咯噔一跳。
“诶?放我下来呀,我自己可以走。”
“抱好你的酒。”
语气不咸不淡,看过来的目光更是让她直发毛。
撇撇嘴,温声像护小鸡一样紧紧护着怀里那叁罐酒。
这可是她今晚的法宝!
路泊汀大步跨过泥路,单手挟紧她的腰,湿地发出被踩经的噗啪声,另一手接了通电话:“纪伯伯,东西放场外就好,不用出来接……嗯好,谢谢。”
温声盯着他鞋子和裤腿上被溅到的泥点,每走一步,每抱着她走一步,那些泥点就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
回过神后听见纪伯伯叁个字,路康以前留学时的旧友,忽然反应过来,小时候的夏天姚女士经常带他们来这里避暑。
好端端的突然来这里干嘛呀……
路泊汀抱着她又走了几分钟,直到停在一处有半个足球场大的空旷场地,场内大号的照明灯全部被关了,只留下四个角落的微暗路灯,温声被他搁到一处还算干净潮软的地上,环视一圈,没什么人,低头又见他蹲下身在摆弄好几个纸箱,本来支着下巴还在等他看过来,结果一分钟过去了……这人没搭理自己,浅咳一声,她只好若无其事地晃到他身旁。
“在干嘛啦……”
芜!
看到箱子里成捆成捆的烟花,温声眼睛睁的溜圆,真是带她来放烟花的啊……
蹲下来学他的样子,手指在那些烟花上拨来拨去的,有手持的,也有螺旋升空的,还有地面喷花的……
市面上能买的不能买的,基本都在面前了。
“唔……今…今晚全放完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还是……要说什么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