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玲珑留在上官府陪伴哥哥和娘亲,与他们说了很多话,她还不忘用法力治疗罗秋湘的腹痛顽疾,与上官连云商量着如何谋生活。
“你对当今的皇上有几分情谊?”
“情谊……或者是欣赏。”
玲珑撑着下巴,略显苦恼,“他有狠厉的一面,也有温情的一面,比那个老皇帝好多了。”
罗秋湘看了看算账本的儿子,又看了看呆的女儿,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还担心连云以后会对玲珑变心,结果是玲珑早就收拢了几位裙下之臣,甚至连当初的三皇子也对她暗生爱慕。
“你说是入凡渡劫,恐怕不止是度过劫难如此简单。”
罗秋湘把花茶推到两人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佛家人讲求圆满,还要琢磨琢磨如何取得功德,好让佛祖对你宽厚些。”
玲珑向她讲述了自己转世投胎的原因,掩盖了金蝉子的存在,是以罗秋湘认为她是被佛祖点化,要渡劫悟道,修成正果。
“功德功德,又不是花钱雇我下凡,我还要给佛祖回函不成?”
玲珑对佛家的理论向来没有好感。
“可是……可是你终究影响了国运。”
“娘,我既然投胎为人,我就不是所谓变数,而是命运中的棋子罢了。再说,若不是太子谋害四皇子在先、老皇帝听信假证迫使父亲认罪在后,这场权势斗争的因果怎会牵系到我身上?若不是我们一家人被拆散,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去加快老皇帝的死期。”
罗秋湘听她这么说,也只能摇头叹气,“有时候,因缘业果早已埋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玲珑撇了撇嘴,抱住上官连云的腰,将脑袋靠着他的臂膀。
“世事无常,只需在内顺从本心,在外顺其自然。若是要求一个圆满,与其改变已出现的结果,不如布下更妥善的前因。”
“你打算做些什么前因?”
“这就得看哥哥够不够聪明了。”
她悄悄用手挠了挠他的侧腰,很快收到他无奈又宠溺的目光。
罗秋湘把兄妹俩的互动看在眼里,他们好像从小就是如此亲密无间,习惯了形影不离的陪伴,无论旁人是否察觉,他们一直都是用爱人的方式相处着。
美好的时光总是要迎来离别,玲珑和上官连云刚过了几天新婚燕尔的甜蜜日子,京城再度出现白狐杀人的传闻。
这一次不再是人云亦云的猜测,而是有人确凿地现死亡现场留下了狐狸脚印和白色狐毛。
“死者是谁的阵营?”
“死者是普通的御林军士兵,查不到具体阵营,更像是随意牺牲的一个喽啰。”
代青感受到细柔的法力流过全身,不由得舒畅地轻哼一声,伸手将赤裸的少女揽入怀中亲吻抚弄,“为何不来找我?”
玲珑被他吻得情动,又被问得心虚,“你为何知道我在宫外?”
“若你在宫内,必然可以从慕容臻嘴里知道死者的身份,无需再来找我。”
“就知道你聪明。”
她嘴上夸他,心里已经郁闷地想,以后该如何平衡几个男人之间的时间。他们各自住在各处,她又是一只懒狐狸,不是情期的时候还真不愿意到处跑。
代青垂眸把弄着雪球般的乳肉,亦是觉它们比先前长大了一些。
“若是觉得麻烦,等我及冠后,帮你置办一套宅邸,让我们去找你,无需你再跑来跑去。”
“嘿嘿,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既是知道,就要一直喜欢我,无论上官连云是否回来。”
他拿起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心口上,“人心很脆弱,安阳旭会疯,我也会。”
玲珑眼中退去玩闹的趣味,露出懊恼的歉意。
“我会改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