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都话了,直男司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莫非时言真的给他家老板戴绿帽子了?不然老板怎么会提早离开晚宴,还是带着昏倒的时言出来的。
难不成,被抓包后,老板忍不住脾气,把人打晕了?
……
时言现在也很难受,他本就是装晕的,但是没成想薄砚川不仅不送他去医院,还要坚持亲自抱着他。
时间一秒,两秒。
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但他已经装晕了,那就索性装的彻底一点。
等薄砚川心情冷静了,他再去跟他解释。
看着时言额头上沁出的冷汗,薄砚川眸子邃了邃。
时言硬着头皮,按照表演课上老师教的技巧,认真的扮演着一个昏倒的人。
头顶上方的男人,见到他那么努力的模样,却忽而低低的笑出了声。
“时言啊时言,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学乖一点呢?”
男人声音磁沉,本该是很好听的声音,可此刻却似有若无的漫延着寒意,无端生出危险的气息。
薄砚川眯了眯眼,微凉的指尖描摹上时言的脸颊。
“时言,听我的话就这么难吗?”
时言听得毛骨悚然,身子也在被指尖的凉意触碰到时,轻微的颤了颤。
薄砚川目光暗了暗。
他像是没感受到时言身体的颤栗,依旧控着指尖,去描绘少年的五官轮廓。他的手指慢慢向下滑落,摩挲到少年脖后的软肉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粗粝的指节所过之处,带着酥麻,时言心里想哭。
妈的,他快装不下去了。
男人清冽的眼梢,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戾气,埋没在昏暗的车里,更显得瘆人。
“没良心的小混蛋,你扪心自问,我何时逼迫过你?”
听着薄砚川的谴责,时言心底跳了跳。
有一瞬间,他居然感觉薄砚川现他在装晕了,然后故意说这些话敲打他。
时言抿着嘴唇不语。
怎么可能呢?
如果薄砚川现了,按照这崽子的小心眼,说不准早就揭穿自己了,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的和他说话呢?
正当时言思绪混乱的时候,忽而,车子猛地震荡了一下,来了个紧急刹车。
时言的身子被震起来,毫无防备的他,脑袋直接撞到了前排的座椅背上。
“哎呦卧槽!!”
刹车太突然,撞到了脑袋的时言疼得呲牙咧嘴,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眸子里多了几分控诉。
“卧槽,你怎么开车的?”
“对不起啊,薄总和时先生,前面马路忽然有小孩子跑过去,我不得已才做了急刹车。”
直男司机慌忙解释情况。
薄砚川沉沉的“嗯”
了一声。
低磁的声音,在不算宽阔的车内空间里,显的十分狭窄。
听到身后的声音,时言脸色僵住,僵硬的转回了头。
刚刚好,和男人那双漆黑沉冷的眼睛对上,薄砚川眼尾上扬,带着丝丝戏谑和讥诮。
“怎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