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很没有道理地塞了个大麻烦过来了……李天沂拿着房卡,不知所措。眼见电梯正在一层一层靠近,她咬咬牙,还是回去把沙上的人扛了起来。
就当是给自己攒功德了。
陈泠风看着高高瘦瘦,绝不是属于健壮的体型,但怎么说也都是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李天沂扶着他还没走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还好他并非完全失去了意识,还可以听见她说话自己走两步。
就这样半拉半拖之下,她终于把人送到了房间,随便把人扔到床上,脱鞋子脱外套,再把被子往上一盖。
大功告成,她可以走了。
她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忽闻身后传来不可名状的呕吐声和摔倒声,她知道,她可能暂时走不了了。
果然是大麻烦啊。
替人收拾残局的过程不忍细看,好不容易把地面收拾干净,转头一看倒在沙上的人,他那件衬衣也沾上了不可言明的可疑液体。也许是残存的理智让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对上李天沂的视线时,那双醉意熏熏的眼眸多了些小心翼翼和心虚。绯红的眼角染上了水汽,瞳孔和眼睫毛都湿漉漉的。那梳得一丝不苟的丝蔫巴巴地垂落,少了盛气凌人的精英感后,反倒多了想让人欺负他的可怜感。
“……”
欺负他?她可是好人,才不会干这种缺德事。
李天沂缓缓起身,走向他,男人忍不住往沙里缩了缩,喉结滚动。她在他身前蹲下,伸手——
“唔……”
虽然他出了很奇怪的声音,但李天沂真的只是想给他解个扣子而已。
“别动,衣服脏了,脱下来去洗澡。”
也不管他现在还听不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她低头认真帮他一个个解扣子。一颗、两颗,白皙胸膛逐渐展露于眼前,他的皮肤很白,身材也是属于文职人员的斯文匀称,肌肉量恰到好处,微微鼓起的胸膛布着一层细密汗水。白衬衣被洇湿,足以让人看清底下两颗粉嫩小巧的乳头。
衬衣扣子被全部解开,皮肤暴露于空气中,冷风刺激得他在浑身细颤,胸膛上下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愈急促。他的嘴唇开开合合,垂眸间碎光在他眼睫闪烁,恍如眼含泪光,脸颊好似更红了。
他按住她的手,半晌才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自己……可以。”
她也很干脆地放开手:“是吗?那你自己去吧。”
李天沂给他让开路,就这样静静看他努力撑着身子站起来,再摇摇晃晃往浴室走去……
然后砰地一声,撞上了玻璃门。
这一下,是真撞得结结实实啊。
“唔!”
李天沂走过去,撩开他的头,额头上被撞得一块变得红彤彤的,看着就疼。她忍住没笑出来,又问:“所以……需要帮忙吗?”
“……”
他喘着气,不知是疼的还是醉的,眼眶盈着泪,眼眶通红,“麻烦你了……”
…
她把人扶进浴缸,一边调试花洒水温,一边说道:“你自己把裤子脱了。”
“……”
男人身体顿了顿,咬着唇,伸手把腰带解开。皮带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拉链拉开,窸窸窣窣。李天沂没看他,感觉水温应该差不多了才回头——
陈泠风曲着腿坐在浴缸里,浑身赤裸,手指正勾在内裤上脱了一半。裆部那鼓鼓囊囊的东西勒着内裤边缘呼之欲出。撞上她的视线后,男人显然浑身一颤,内裤顺势滑落,最隐私的部分没了阻挡,正大咧咧地暴露在她视线下。
那东西半勃着,软趴趴耷拉在草丛中,在她的注视下隐隐有着抬头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