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庄采黠一脸担忧,“若是挽君出了什么事,咱们要如何同绝英阿姐交代?”
庄悯生看着儿子,“采黠,挽君有自己要走的路,难道你能一辈子替她决定吗?
起先她在奚家的时候我们没能帮到她,如今回来了却要干涉她去救自己的郎君,那也是你的外甥女婿,你难道愿意看着他去死吗?”
“再好的外甥女婿也比不过挽君……”
庄采黠的声音越来越小,或许也是想通了,缓缓看向她,“准备准备吧,我去调人手给你,只是奚挽君你得记住了,得完好无损的回来。”
“知道了。”
奚挽君终于松了口气,安抚道:“当年娘跑商船的时候也是从东跑到南,舅舅和外祖相信娘,也请相信我。
我不会有事的,一定将桑渡远平平安安带回来。”
她答应过桑渡远的,签订过契约,若是有朝一日他遇到了困难险阻,哪怕是豁出命来她都要保护他。
如今到了兑换诺言的时候了,桑渡远先前为她挡了一刀,救了她一命,如今她也为桑渡远豁出去一次。
……
平江府。
驿站内,桑渡远盯着手中的笔一个劲的呆,大焱一进门,桑渡远便起身走了过来。
大焱连忙摆手,“没信、没信。”
“没信、没信、又没信!”
桑渡远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手里的笔扔在桌上,“死奚挽君、臭奚挽君、没良心的奚挽君。
害我干等了这么久,连一封信都不来。
当时离开的时候还跟我你侬我侬、情意绵绵,一副离开了我就要死的样子,如今变心变得比谁都快。
都说男人薄情寡义,我看女人才是最薄情寡义的那个人。”
大焱总感觉自己在哪里看过这段话,好像是《风月无边,名师说爱情》里头写的台词,但他依稀记得这段台词是女主角痛骂男主角的时候说的。
怎么轮到桑渡远就角色对调了?
“主子别急。”
大焱想起今早得到的消息,忙道:“安庆府突洪涝,安庆府搁在平江府和汴京的中间,就算有信也送不过来。
少夫人一定是给你写了信,但又被洪涝耽搁了。”
“洪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