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李子树下,围着一群人,就连李家屯都有不少人闻声赶来了。
但他们都没算上命,这老头在这坐了一下午,就给两人算了。
那叫一个准啊,就差把家里养的狗一胎能生几个,都给算出来了。
但算完两人之后,这老头一直干坐在这里,也不算命,也不理会众人的指指点点。
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怪哉,明明时机已到,为何还不出现?”
突然老头动了,从地上爬起,拽了把胡须,陷入了沉思。
随即掐指一算。
“罢了,罢了,残局已定,生死由命,由他去吧。”
说罢,老头杵着帆子从地上站起,洒脱转身,踏着昏昏斜阳缓步向村外走去。
“真是个怪老头,散了散了,蹲了大半天也没算上,扫兴。”
老头一走,大家立马做鸟兽散。
“嗯?”
而此时走在回家路上的许庆,突然停下了脚步。
突然感觉浑身乏力,刚才脑海中突然抽痛了一下。
像是某根筋突然崩断了一般,让他眼前一片空白,轰然倒地。
好一会许庆感觉身体能动了,坐起身来晃了晃脑袋,方才在回过神来。
“我这是怎么了?”
许庆自从来到这里后,身体一直好好的,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能动后,许庆从地上爬起,而后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去。
当天晚上,许庆就病倒了,烧到了4o度,而且是毫无症状的就开始烧了起来。
“媳妇不要离开我!”
迷糊间,许庆感觉有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隐约间,他还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孩子与媳妇的哭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身体很重,脑袋却轻飘飘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身体一般。
混乱中,许庆强制掌控身体,呢喃着,让苏清婉不要离开他。
“我在,我在的,你会好起来的!”
苏清婉见自家男人躺在床上,都烧迷糊了。
一脸心疼焦急的握住许庆滚烫的手,放在脸颊上磨糜着。
两娃坐在床上,趴在许庆身上哭的老伤心,鼻涕眼泪抹了一被子。
许庆之前一直好好的,小病小灾都没有,怎么突然病倒了,而且还如此严重。
这中医西医都请了,中医说的,邪气入体,这是身体的正气在与邪气对抗造成的,此症药石效果不大,只能等它们自己和解。
西医告诉她只是身体出现应激反应,烧退了就好了。
但医生没告诉她,扛过去了,烧退了,人就好了,若扛不过去,轻则烧坏脑子,重则人就没了。
“建军,桂香啊,是嫂子对不起你们啊,没照顾好庆仔,列祖列宗保佑,你们可一定要保佑庆仔平平安安啊!”
祠堂里,许建国面容沉重的,给弟弟,弟媳上香。
大娘则是跪在蒲团上,乞求列祖列宗保佑许庆平安无事。
而此时已经烧迷糊的许庆,手被苏清婉拉住那一刻,身体里有东西想往外冲的感觉开始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