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保全想起今日早朝皇帝早朝面对底下御史的请旨一脸不耐烦,再到户部尚书宋大人和尉迟将军因为冬衣费用的掰扯拉锯时皇帝一会沉思一会走神,揣测圣意是死罪,罪过罪过,咱也不敢想,咱也不敢问呀。
再想起御书房内时而拿起奏折久久未批朱笔、时而端着茶杯晃神的一国天子,大中午的喊宋尚书到御书房下棋。
美其名曰“关怀臣子”
地聊了许多宋家的子弟,最后扯到了那宋家嫡女的身上,又怕宋尚书多想,绕去宋家嫡女的亡母,再到忠勇侯府上,哎,为一小小世家嫡女,费尽心思。
三想一国之君在听了暗卫禀报的宋家嫡女的专情说法后竟深夜仍用上八盏茶才歇息。
远在宋府的宋倾桐此时正和宋父请安目送出府后和祖母在花厅内整理盆栽,宋父则是去衙门办公了。
宋老夫人和宋倾桐边整理修剪盆栽,边闲聊。宋倾桐知老祖宗一心希望徐宋二府团结,乖巧地和宋老妇人聊着与徐家三小姑奶奶徐念的趣事,为何单单谈及徐家三小姑奶,原是这姑奶奶,已双十年华,虽只比宋倾桐大上四岁,却因是徐家二房的老来女,行三,故此宋倾桐要喊一声姑奶奶。宋家祖宗又忍不住忧心其婚事,此女,自幼与英瑞侯的嫡次子有婚配,本是想留置18岁再嫁入英瑞侯府去,可英瑞侯夫人在回娘家探亲途中突疾病病逝,要守孝三年,而今三年之期将至,又听徐国公府上的嫂嫂来信说,男方身体病弱,又恐来日不能在这世家大院中护住这娇娇女。祖孙二人一时唏嘘,又闲聊其他,看着时辰,宋倾桐回房擦药了。王念是娇娇女,宋倾桐也是,是前几日原主摔下假山的破皮在偶遇皇帝的那日感染炎了。
皇帝在听了暗卫禀报关于宋倾桐的生活点滴,半夜睡梦中见到了宋倾桐斜靠在一个亭台的栏杆旁,她身姿娇媚,声音魅惑勾人,香气如兰,宛若邀请。
皇帝猛地惊醒,看了看斗志昂扬的下腹。
这是成狂了么!以前朕并不重欲,连续几日,皇上都没有睡好。
康保全在皇帝猛地坐立时来到了床边,看着皇帝眼下的青紫道。“陛下,明日正是三五小大朝的休朝日,是否需要安排车驾去狩猎场放松一番?”
“狩猎场就免了,随朕去这皇城脚下走一走。”
“喳~”
康保全听见皇帝提起的“皇城脚下”
,便知皇上这是还在想拿宋家嫡女。
皇上换了常服去宣太后的寿康宫请安,母子俩用完早膳后说了会话,皇上就急冲冲地出宫了。
皇帝在宫门口换了衣裳。换了一套湖蓝的缎子衣袍,头用羊脂玉小冠束了起来。
腰上别着一通体乳白的玉珏,左手上戴着一翡翠扳指。这是扮作富户的公子哥。
皇帝信步街头,看着中央大街上人来车往,听着街道两旁的摊贩和买主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
“糖葫芦哎~香香甜甜的糖葫芦哎~”
“客官,素菜馄饨一碗3文钱,荤的5文钱!”
“张秀才家又生了一个姑娘,都是生的赔钱货!”
“哎,你听说了吗?有从西地出来的流民在江南郊外,不知为何抢夺当地百姓的田地,最后被官府抓了,后面听说人再也没见出来了。可怜见的呀,遇上这天灾,好不容易才从那雪灾中逃了出来。”
“哎,王家的,不是说皇上有派人去赈灾吗?怎么还会有流民跑到江南去了?”
“你们说,那被官府抓的流民最后究竟去了哪里呀?有没有可能。。。。。。”
“掌柜的,我家麟儿即将百日,我们将预定宴席。”
“李员外,恭喜恭喜啊,里面详谈,里面详。。。。。。”
皇帝过滤着耳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