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道:“是朝堂上那班大臣惹帝君心烦了?”
慕容拏郓冷笑:“那帮臣子的确不让孤省心,可祖母竟也帮着那些朝臣来向孤施压。唉!”
汝南道:“帝君近日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是该重新亲政了。”
慕容拏郓苦笑摇头:“祖母不会同意的。”
汝南轻轻摇头:“祖母不让你主政,一是担心帝君的龙体,二是担心你现在还没有能力治理好北溱。你想想,这朝堂内外,她最倚重的人是谁?”
慕容拏郓仿佛醍醐灌顶:“你是说舅父?”
汝南轻轻点点头:“帝君现如今要做的,便是培植自己的势力。”
慕容拏郓笑了,突然狠狠吻住她,笑道:“知孤者,佳妻也。你可真是孤的贤妻!”
汝南一头扎进他怀中,咯咯娇笑着。
慕容拏郓大笑着抱起她向床帏走去,帐内不时传来汝南娇羞的呻吟。
次日,慕容拏郓修书一封密函往尚书台。孰料,这封密函却在秘密送往尚书台的途中被斛律臻身边的宫人拦截了下来。
“啪!”
斛律臻重重一拍案几,冷喝:“郓儿胆子也太大了!这么大的事,他竟敢瞒着哀家!他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姐姐,郓儿他不过就是小孩子心性,闹一阵就过去了,姐姐你又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说话的正是斛律珩,他是斛律臻唯一的亲侄子。
“孩子心性!”
斛律臻冷哼道:“郓儿他要夺的可是你的官位,你却不在意!”
斛律珩道:“姑母,您这又是何苦呢?郓儿他不是孩子了,我瞧着他近日身体恢复的不错,您也该让他重新亲政了。”
斛律臻冷笑:“没想到你……你竟然……竟帮着他说话……你……你好得很!”
斛律珩道:“姑母,我们为了这朝廷操劳了大半辈子,也该颐养天年了。”
斛律臻满面怒容地瞪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斛律珩又道:“当初你就不该让慕容梓羿去戍边,他一旦离京,就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届时便非你我所能控制得了的。姑母还是尽早召他回京吧。”
听到慕容梓羿四个字,斛律臻一张脸瞬间冷若冰霜。她冷笑道:“此事还是不劳你费心了,哀家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