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娅,你得知道艾莲娜现在可是有正儿八经的监护人的……况且要是艾莲娜向穹弈教官告状……”
本来还想热情一点的娜塔莉娅听到珀尔修斯这么说,也实相地老实下来。
“嗯……这个倒真不清楚。目前我知道的情况是在宿舍待命的被一锅端了,在外出任务中的人又部分遭到暗杀,但至于有没有活口……我还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上面的一些老东西在昨晚知道黑水被端的时候就立马跑路了。”
“也就意味着sdc的清洗并不彻底,或者说没法彻底……难道真的只是菜么……”
艾莲娜习惯性地往身后靠了一靠,但突然意识到自己坐在娜塔莉娅怀里,身后就是她的胸怀,于是赶紧坐起身:
“对……对不起……”
“哎呀!”
然而,却被娜塔莉娅往自己身上一推,艾莲娜还是靠回到娜塔莉娅怀里。
“大厦里的砖出现松动的时候,去讨论它最后是怎么倒的就没意义了。我也终于能脱离他们了,未必是件坏事呢。”
娜塔莉娅的话引起了艾莲娜的关注。在过去,如果把组织真的当做家来看的话,只有盖亚和乌拉诺斯就是阿尔忒弥斯心中的家长,因为只有他们能带给阿尔忒弥斯一些家的感觉,一种特别的照顾和关心。因此某种程度上这又是他过去一切不幸之中孕育出来的“幸运”
。只是没想到的是,如今的穹弈和娜塔莉娅这两个心中的家长却对这个“家”
的崩塌反而拍手称快。
“没想到您居然会这么想呢。”
“这是当然的了!没几个人喜欢躲在装修华丽的地下室里,一边操纵着别人的命运一边费尽心思和人吵架。只是当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组织打伤了烙印,我们不可能全身而退,知道大厦崩塌……”
“可是盖亚……穹弈教官不就……全身而退了?”
珀尔修斯无意之中替艾莲娜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那个问题。在记忆中,从来就没有能活着退出组织的人,以至于那时穹弈消失的前几年,人们都以为他已经殉职了。
“盖亚那时可不是自愿走的,是被逼走的。”
“被逼走的!老师怎么会……。”
艾莲娜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得直接从娜塔莉娅身上跳下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唔啊!艾莲娜!你吓死我了!”
娜塔莉娅反复地轻拍自己的胸脯一边露出痛苦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这个就很复杂了,你们只要知道当时他和上面的人吵了很多次,最后老家伙们见实在拿穹弈没办法,索性就找个理由把他赶走了。从那时起,我们的实际性质就变成了佣兵。”
娜塔莉娅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
“哎……明明我那时就是盖亚派的,可组织不顺便把我也踢了呢?那样我起码也不必被那些所谓的‘姐妹’们排挤了。别人混上管理风生水起,我守在地下室。”
说到这,艾莲娜这才突然明白自己的“家长们”
在看不见的地方究竟经历了什么,也知道了这个家意料之内的另一面。过去的阿尔忒弥斯一直以为自己是那独一无二的人,直到今天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好像了知道自己非但不是独一无二,反而是某种缩影。某种不被看到的人的缩影,只是绝大多数人或许还能隐入尘烟,只有他们这特殊的身份使自己不得不被困在无尽的禁闭。老师早已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对待阿尔忒弥斯的消失和艾莲娜·阿克提亚斯的出现才如此地平静而欣慰。
“所以说!组织的覆灭其实还挺不错的,我们都没了枷锁。莎拉你再也没有什么处决叛徒的任务了,艾莲娜呢可以重新开始人生当一个乖乖女了,至于我。。。。。。”
“海伦。。。。。。。”
沉思中的艾莲娜冷不丁地说了脑海里的一个名字。
对艾莲娜来说,这个枷锁还没有完全拆除,而这一切需要她亲手来画上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