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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是保佑遇到有钱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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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菊花:“你就瞧不起我们吧。要求财,姐儿们得去拜五仙:狐黄白柳灰,灰老仙儿才是咱们这行的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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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老仙儿,是哪路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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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老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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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显龙哑然失笑:“呵呵,也对。都见不得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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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菊花:“所以,哪家窑子想安稳就得靠叉杆(妓院有钱有势的靠山),养爪子(妓院打手)。可是我都没有啊,只能把你请来撑撑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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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乡镇大夫能撑什么门面?再说我什么都没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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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菊花笑道:“你刚才从家里走到这里,就够意思了。咱们姐弟啥阵势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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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显龙坐到了花厅的椅子上,挥手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1t;p>
大菊花:“兄弟,你来不光是给我装门面,还有别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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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呢,我不待见你这种人。可是走了一趟胭脂沟,我才觉得窑子里面也有仗义有骨气的。我那位要跟你合伙儿姐姐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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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来夸我一番,然后不花钱找乐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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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把皮肉生意开到这里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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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菊花:“你以为我愿意来呀?布特哈我那扎伦奥兰宫比这不阔气一百倍么?现在完了,成了红毛子的兵营了。你们砸了白毛子的大轮儿不到俩月,白毛子就被红毛子打败了。红毛子一过来,我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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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显龙:“这是中国地界,没听说哪家军队不让开妓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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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妓院,那得是中国人、老毛子。日本人不行,住都不让住全赶过江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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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显龙异常惊奇:“你说什么?你是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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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菊花一笑:“他妈的,我爹是日本人,我妈是满洲人。我妈娘家姓瑞,我也跟着姓瑞了。我花名叫金菊,别人都叫我大菊花。这回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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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显龙:“难怪,难怪。那天我见你第一面就想起了一位日本故人。可是你长得人高马大的,根本不像小鬼子罗圈腿猪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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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菊花:“你会不会聊天儿?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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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显龙:“你也别见怪。我也认识很多日本人,但好人实在不多。跟老毛子没什么两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