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冻得一哆嗦,冰凉的手指放到了他的颈窝,连热炕都不能让他暖和起来,唐霜意隐隐约约有些意识,却又醒不过来,他感觉自己的眉眼被一只手描摹了无数次,眼角都被揉得有些红。
逃不掉又醒不来,就在这冰火两重天中睡了一宿。
第二日醒来,唐霜意还感觉有些不舒服,却又记不得。
眼角有些酸痛,他一睁眼眼泪就落下来。
陈江月睡过的那边还残存着暖意,而另一侧连热炕都捂不热,有些冰冷湿黏,像是散不掉的湿气。
还带着一点点鱼腥味儿,和他昨天白日里在小黑屋嗅到的那个味道相同。
“陈江月。”
唐霜意声音干哑,在热炕上躺了一个晚上,他的嗓子有些哑。
“水……”
水杯被递到嘴前,他意识还有些迷离,就这么接受着陈江月无微不至的服侍,他微微仰头。
“咳咳……”
水从他嘴角直接滑到脖颈,很快又被人用棉布擦去。
微热的指腹放到了他的眼角,唐霜意咳嗽时睫毛不住地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陈江月,似乎并不明白陈江月为什么要把手放到他的眼角。
陈江月用力按了按他本就红的眼角,眼里犹如化不开的浓墨:“真漂亮。”
就是不知道谁弄的。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为什么无限流副本还有那么多不要脸的男人觊觎我崽!
第7章白嫁衣7
“等会儿去见见其他人,行吗?”
陈江月不再把手按在唐霜意的眼角。
他又找了一张帕子,用热水烫过,敷在唐霜意的眼睛上。
他怎么能把人这么欺负呢?
不过……陈江月从这里感知到了一点怪异的力量,他大概清楚昨晚对唐霜意下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灰色的雀鸟再一次停在了窗前。
陈江月一下子把唐霜意抱进怀里。
腰真的好细,一只手就可以圈住。
唐霜意隐约觉得这个怀抱有点熟悉,好像是同样的温度。
陈江月刮了刮唐霜意的鼻子:“我先出去找他们,你先在屋子里坐一会儿,我等会儿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