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宁修远基本都不会听从,铁链落了锁,宁修远盼咐门外的人看好他,就离开了。
在关门之前,岑礼透过门缝看见那些人的目光,就好似他真的变成了一个物品,只用看好他就行了。
宁修远开车去了医院,江言的额头出了很多血,需要缝针,左腿摔得脱了臼,要修养好些天才能恢复。
李婶看见宁修远过来了,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少爷,早就说过那个人不能留在家里,他心思太坏了,下次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况且他这样的人,哪里找不到,也不一定非得是他啊。”
宁修远眉头蹙起,没有答话。
“阿远,别怪岑礼了,可能是他情绪不太好,才会……”
江言的声音很弱,额头上已经缠了绷带,脸上也失了
血色。
原本江言的身体就不太好,从小到大都是被江家宠着的,闹出了这么一件事,想要瞒着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只能拖延一些时日。
江言想从病床上坐起来,稍稍动弹了一下,触碰到了手腕剐蹭出的伤口,脸都白了,“好疼啊……”
“别乱动,要是想要什么,就告诉我。”
宁修远温声道。
“我想暍水。”
江言小声道。
宁修远起身,帮他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的递到他的唇边,两个人的姿态极为亲近。
李婶看见了,在一旁道,“其实江少爷待您挺好的。”
江言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宁修远,却见对方的眼眸里,并没有多少暖昧的情绪。
“我将岑礼锁在房间了,以后他都出不了门。”
宁修远道,“等他生了孩子,我再将他送出宅子,他也伤害不到你了。”
“听你的。”
江言道。
“少爷,您不能继续糊涂了!更不能再将他留在身边!!万一哪天他趁着您不注意,对您做了什么,那该怎么办?他这样的人,能防着就必须要防着!”
李婶连忙道,她觉得岑礼就是个祸害,这种人留下来,哪天肯定也会将他们反咬一口。
宁修远眼神阴鸷的朝李婶看了过去,李婶一时噤了声,她算是看着宁修远长大,在宁家也待了十多年,但对方这样的神色,她还是第一回看见。
江言的脸上多了些伤感,“……只是我听医生说,额头可能会留下疤痕。”
宁修远道,“我会联系最好的医生,不会让你留疤的。”
这一晚,宁修远留在了医院陪江言。
江言这辈子还没受过什么苦,每次涂药对他来说就很难受了,可看见宁修远就在他身旁,眼神关切的看着他,就好像这一切都值了。
至于岑礼,不过是宁修远可有可无的床伴,就算为宁修远生了孩子,也照样被丟弃在一旁,他和宁修远认识了十多年,这种关系自然是要比一个床伴要来得亲近。
纸是包不住火的,江言受伤的事,过了些天宁旗就知道了。
宁家和江家是世交,江言又是在宁修远的宅子里出的事,宁旗来医院的时候,脸色还是温润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