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布拉格答应何倾颜之前,专一的道德时不时敲顾然的门,手里还拿着枪,提醒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现在,专一似乎被解雇一般,许久不来敲门了。
反而是信守承诺兄与好色君,两人联合执法,将他团团围住,他不做出点成果,就不放他出去。
清晨,打开窗帘,窗外的蓝天洁净崭新,看了的人都会猜测,一定是在日出之前洗过,把昨天阴云一扫而光。
顾然的心情也随之明朗。
晨练结束,吃过早饭,又是上班时间。
一路查房,到了刘零零的2o3病房。
“昨晚睡得怎么样?”
苏晴问。
“失眠。”
刘零零双目无神,彷佛被丢在沙漠的雪人,已经放弃挣扎。
“新环境睡不着是很正常的现象。”
苏晴安慰。
“从我爸妈死后,我第一次、第一次不是玩手机玩到困才睡,昨晚9点躺下的,我1点还醒着,然后6点起床。太恐怖了。”
换个比喻,戒烟、解毒更适合描述现在的她。
“睡得早,起得早,待会儿洗漱结束,做完早操,吃过早饭,大概七点,你就能开始看漫画、玩游戏,不过今天天气好,必须在户外。”
“哦。”
刘零零麻木地应了一声,忽然面露好奇,“我有个问题。”
“嗯。”
苏晴示意她说。
“你们一大早就查房,我们没漱口、没吃饭,有口臭怎么办?”
“在乎自己有没有口臭,证明你的精神状态很好。”
苏晴笑道。
真正的答案是,病人与医生之间隔着足够的距离。
走出病房,何倾颜立马说:“苏晴,你也听到了,病人都嫌弃查房太早,别的医院都是八点查房,为什么静海要搞特殊?”
“我们八点也查。”
苏晴头也没抬,在看平板上的病房记录。
“我要去劳动局告你。”
何倾颜道。
“告我也不会开除你。”
何倾颜绝望,将额头抵在顾然背部,丧尸似的走路。
“倾颜姐怎么了?”
3o1病房,格格不解地望着何倾颜。
“想辞职看世界,现自己没钱。”
顾然说。
“胡说!”
何倾颜抬起头,笑着用手轻轻抚弄刘海,“我在撒娇!”
“工作的时候谈情说话,你们不管吗?”
格格受不了似的问苏晴。
“昨晚睡得怎么样?”
苏晴问她。
“挺好的。”
又问了几个问题,格格忽然对顾然说:“今天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