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阿宴就不会这样限制我说话,你在这点上真比不上他。”顾阿纤嘟着嘴。
&1dquo;我也没有限制你,我只求你别再比较来比较去了。”元恪试图讲道理。
顾阿纤瞥了他一眼,&1dquo;阿宴就不会不让我比较,这点上你真比不上他。”
元恪简直想把走了的福玉公主叫回来,然后借她的鞭子用一用。
两人斗着气刚进入内堂,就听到大惊使者来访的消息。
&1dquo;是阿宴吗?”顾阿纤猛地扭头看向管事,嗓音里都透着激动。
&1dquo;把她带回听音。”元恪沉下脸道。
顾阿纤看见朝她走过来气势汹汹的女奴,连忙道,&1dquo;我回,我回,我自己会走。”平常她惹烦了元恪,后面就是这个待遇。
临出门时,她还善解人意的扭着头对元恪道,&1dquo;你别老生气啊,生气容易生病。阿宴心胸可宽广呢,你在这点上比不上他,自己学着想开点。”
元恪单手撑着脸,看着顾阿纤的背影叹口气。缓了缓心神,示意管事请人进来。
大京孱弱,南人喜好奢靡,早就没有上进的意志。元恪一向瞧不起南人。认为北虞迟早吞并天下。但是每次见到卫宴,那双眼都似乎明白地告诉他,别异想天开了。卫宴在他看来,就一个威胁。一个必须除掉的威胁。
他看着卫宴一袭白袍,没有奢靡地着锦衣,也没有披着狐裘。但是贵气这种东西,似乎就出自卫宴骨子里,哪怕衣饰简单也无法阻挡。
&1dquo;你来得太晚了。”元恪勾唇笑笑,&1dquo;我对阿纤一见如故,已向陛下禀明,择日迎娶她做妇。你只来得及喝杯酒水。”
卫宴淡淡笑了一下,&1dquo;酒水是一定要喝的,但恐怕妇要换人了。”
元恪皱皱眉头,没有回应,想看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1dquo;这次除了给陛下送和亲的公主,也给王爷带来一位可做妇的公主。已跟陛下禀明,身形跟阿纤很像,连嫁衣都不必另做。”卫宴道。
元恪斜睨讥笑,&1dquo;你想的可真周到。就不怕我们已行夫妻之事?”
卫宴神色不改,&1dquo;王爷这样问,就是还没有。请将阿纤还我。”
元恪笑笑,&1dquo;不急。等公主入主上平宫,自然将阿纤原原本本地还给你。我说话一向算数。”
卫宴也知跟元恪有的扯皮,他虽然带来大京皇帝的手谕,北虞皇帝也答应放人。但是答应放,什么时候放,却是对方说了算。他也不敢逼得太急,以免元恪真的做出什么事。
卫宴走后,一连数天,顾阿纤都没有听到他再来要人的消息。元恪告诉她,最近卫宴被福玉公主缠上了。
&1dquo;福玉伶俐可爱,想来卫宴已经把你忘了。那日他上门要人,我看他也没有很坚持。”元恪道。
&1dquo;你别挑拨离间了,你在心计上原就比不得阿宴,挑也白挑。”顾阿纤心烦意乱道。
元恪这回没有生气,他很认真地问,&1dquo;卫宴要带你走,你是跟他走还是留在北虞?”
&1dquo;当然是跟他走了。”顾阿纤觉得他这话问的古怪。好像谁巴不得赖在这里似得。
&1dquo;你留在北虞,我也不会强迫你。只等明年春天路好走了,我亲自送你回建康。阿纤,我这回再不哄你。”元恪认真无比。
&1dquo;不用麻烦你了,阿宴带我回就可以了。”顾阿纤觉得这种古怪的感觉愈强烈。
&1dquo;我再问你一遍,”元恪停了停,看着她的眼睛问,&1dquo;让我送,还是他送?”
&1dquo;他送。”
元恪眼神由熟稔慢慢变得冰冷,但他还是有点不想放弃,&1dquo;离开之前,还有一段时间,你再好好想想。”说完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阿纤百思不得其解,她觉得说给卫宴,他一定明白。但是自从卫宴来到盛乐,她就被看得严严的。连园子都不让去。
下午的时候,元恪来看过她就进宫去了。她正百无聊赖地在纸上胡乱画着画。福玉公主冲了进来,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出拽。&1dquo;卫郎说北地的食物吃不惯,你上次不是做了南边的糕嘛,又甜又糯。快给我再做一次。”
顾阿纤原本不想去,但是一听给卫宴做糕,当即允了下来,&1dquo;公主,不是我自夸,就是南地都找不到像我做糕这般好吃的人。”
福玉公主一听喜不自禁,觉得这回一定能讨好卫郎了。但是在门口,她们被拦了下来。
&1dquo;你们眼睛瞎了?敢拦我?”福玉公主感觉受到了侮辱。这些奴隶,最下,贱的人,敢用她们肮脏的手来拦她?
&1dquo;公主算了吧,她们可厉害啦,手劲特别大,别把公主打伤了。”顾阿纤忙在旁边煽风点火,&1dquo;虽然,我觉得公主的鞭子更厉害。”
这句话提醒了福玉,她立刻毫不犹豫劈头盖脸地用鞭子抽起所有敢拦她的人。
&1dquo;公主好厉害啊,我在盛乐谁都不服,唯独服气公主的鞭子。”顾阿纤忙道。
福玉公主抽得更来劲了。
那些奴婢对付顾阿纤有一手,但是却不敢真的碰福玉公主。不消一会儿就全都缩到角落不敢再阻拦了。
福玉公主大一顿神威,又得到顾阿纤的吹捧,立刻觉得神清气爽,&1dquo;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知。要不我问我阿兄把你要过来,你给我做个大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