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到屋子,坐在榻上,刚拿起一盏绿豆水,卫宴就走了进来。他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案上后,伸手一捞,就把人捞进了怀里。周围的侍女连忙退出屋子,把空间让给他们。
&1dquo;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不是要去行猎吗?”顾阿纤扬起脸问。
卫宴蹭向她的脖颈,&1dquo;路上想你了,我就回来了。”
她觉得痒,忙躲开他的亲吻,&1dquo;你就这样回来,别的郎君不会说什么吗?”
卫宴把她搂地更紧,笑意带着呼吸扑在她耳畔,&1dquo;我说,家中夫人爱醋,不许我走远,规定了回家的时辰,晚了就进不得门了。若是去行猎,怕是不能及时赶回去。”
&1dquo;你又胡说,我何曾说过?”顾阿纤笑着抓他,却被对方抓进机会连连吻着指尖。
&1dquo;现在全建康的郎君都在笑我家风严,你如何陪我?”卫宴问。
&1dquo;还不是你嫌每次酒宴都有美妾攀上来,所以拿我当个借口。”顾阿纤笑道。
卫宴眸光中带着欲望,干脆把人抱起来去床上。
&1dquo;呀,”顾阿纤睁大眼,&1dquo;这是白日。”
&1dquo;我只对你一个人有兴,白日黑夜都不觉够。”卫宴抱着佳人穿过一层层幔帐,走向深处的床。
想到马上就可以把娇娇软软的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让他感到无比满足。但是,刚上了床,就觉得不对,他一下掀开被子,一只小花兔歪了歪脑袋看他。他忍住火气,揪起兔子耳朵提溜到地上。
&1dquo;解决了。”他重压过去,但是胳膊碰到一旁的抱枕,抱枕倒下,一黑一白两只兔子蹦了出来,&1dquo;又有?”
卫宴无奈,一手抓着一双耳朵放到地上,回头看顾阿纤,对方已经笑得直不起腰。
&1dquo;兔子太多了。”他抱怨道。
&1dquo;你不是最喜欢兔子吗?”顾阿纤笑着问。
&1dquo;我喜欢的是另一只兔子。”卫宴把她搂入怀中,眉眼噙满了温柔。
&1dquo;哪一只?”顾阿纤挑眉。这些年她不是没怀疑过,卫宴就像住在她脑袋里似的,万事万物都替她办得妥妥当当。有些藏着她心底的小秘密,对婆母的吐槽他都知道。而且万分喜欢兔子。
本来她就怀疑梦中的黑兔子是跟她一样现实中的人,只不过找不到证据而已。某一日,她做完山坡吃草的梦醒过来,卫宴也正巧睁开眼。她心中一动问他做了什么梦,他说梦到了你。这进一步加深了她的怀疑。
卫宴看她不停地呆,有些不满,咬了她手腕一口。
顾阿纤轻轻&1dquo;呀”了一声,揉揉手腕,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夜晚入梦,黑兔子依然热情,虽然不能口吐人言,但是总在她身上蹭啊蹭的。
白兔子悠悠道,&1dquo;每年端午都是我给阿宴编五彩绳,如果今年阿宴能给我一个他编的五彩绳就好了。我觉得一整年我都会无病无灾。”
&1dquo;不过我觉得很难,阿宴别的事情都做得很好。女红他就笨手笨脚了。哎,”白兔子无比忧伤地伏在地上,&1dquo;我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第二日,卫宴一大早起来饭都没吃就去书房了。
顾阿纤起来,收拾妥当便吩咐侍女摆饭。这时卫宴进来,二人慢慢吃着饭。顾阿纤还给他剥了个粽子。
吃完饭后,顾阿纤拿出编好的五彩丝线给卫宴带上,叮嘱道,&1dquo;遇到第一场雨水才可以扔啊。”
&1dquo;偏你主意多。”卫宴笑道,平常人也就端午带一天便解下了。顾阿纤却坚持让他带到下雨那天再扔,说这样灾厄就会随着雨水一道被冲走了。
&1dquo;换你给我带。”顾阿纤拿起另一条五彩线递过去。
卫宴犹豫了一下,从荷包中取出一条编的歪七扭八像虫子的东西。
&1dquo;这是什么”顾阿纤惊讶地睁大眼睛,不要告她是五彩线啊?
卫宴清了清嗓子,&1dquo;唔,五彩线。”
&1dquo;你编的?”顾阿纤眨眨眼,捧着这条丑绳子。
&1dquo;嗯。”卫宴垂眸笨手笨脚地给她系在手腕上,&1dquo;第一次编,多编几年就好了。”如果阿纤带了他编的彩绳可以去病去灾,就是让他天天编他都愿意。
&1dquo;特别好。”顾阿纤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心里面暖烘烘的。她知道他是谁了。她也知道以前那么多巧合是为什么了。一到她遇到难事,卫宴总能即使站出来,为她解决。
原来他就是那只黑兔子。
怪不得他这么喜欢兔子。
&1dquo;下午要去接兔奴回来。”想起兔子,她心里就冒出一张粉嘟嘟的小脸。
卫宴皱皱眉头,&1dquo;不是说好在那边住他个十天半个月吗?”那小子一回来,阿纤就不喜欢他了。想起那张与他相似的脸得意地咯咯笑,他就觉得不爽。
&1dquo;阿母说想念他。”顾阿纤道。
&1dquo;这样。”卫宴眉头松开,心里有了主意,&1dquo;那就让他去阿母那边住吧。”
下午,日头落下,暑气散了一些。顾阿纤来到顾府,迎面就碰到福玉公主蒙着眼睛在和兔奴玩儿捉迷藏。
兔奴五岁了,身段极灵巧,福玉公主被他气得嗷嗷叫,&1dquo;今天你不许回去,抓不住你,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