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院又分出了东厢房和西厢房,正房两侧还有耳房,再往后则是后院以及后罩房,此外还有另设的储物房和厨房。
房内的家具也都是一应俱全,一样不缺,按照后世二手房从业者的行话来说,这就是典型的‘拎包入住’了!
可以说,这座宅院严重出齐誉的期望值,满意的无话可说。
“公子觉得如何?”
管家问道。
“嗯……还算不错!”
还算?
好!有底气,听起来像是个人物!
管家亲和一笑:“不瞒公子说,我是吴员外的大舅哥梁宽,价格方面你也可以和我磋商。”
“哦,原来是梁翁,失敬失敬!”
齐誉忙拱拱手。
找亲戚做管家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非常普遍,朝廷都还说举贤不避亲呢,何况下边的百姓呢?
既然可以磋商,那就先投石问路吧。
“梁翁,这座宅子要价多少?”
“一百八十两银子!”
啧啧,果然是漫要价!
“贵了!”
齐誉淡淡一笑。
“那公子还价多少?”
还价?
呵呵,我偏不就还钱!
“钱不是问题!”
是啊,问题是没钱呀!我可是真的没有撒谎啊!
齐誉觉得,此时的自己一定是个好演员。
梁宽懵了:“公子的意思是……没看上?”
看!把你给绕晕了吧!
齐誉悄悄把手心里的冷汗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负手踱步道:“梁翁啊,我大老远跑过来,现在却立于廊下说话,这……”
“真是失礼,公子快请正房里用茶。”
梁宽陪笑道。
反正也买不起,不如趁机讨杯茶喝,待解了渴之后,再拍屁股走人。
于是,齐誉很坦然坐在了上的位置,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茶不错,很香!
润好了嗓子,正欲尿遁,一抬头却不仅怔住了。
却见,正房的侧墙上悬挂着一幅彩绘画,而那幅作品正是自己所作!
此画不是别的,正是蝗灾时赠给庾大人的其中的一幅。之前听孟岚山说,庾海曾策划了一场有偿筹粮的拍卖会,直接把画作换成了救急粮,自己还因此出了点小名气。
这么来看的话,这位吴德利员外很有可能就是当时的竞拍者之一了。
真是孙大圣拉屎——猿粪哪!
“真是一幅好画啊!”
齐誉自内心的一赞,很虔诚说:“呵呵,看来,吴员外和我的确是同道中人呀!”
粉丝嘛,自然属于是同道了。
不料,这话却被打脸了。
“其实呀,我家老爷对字画是半点不懂!”
“呃……”
什么意思?家里供着菩萨偏说不信佛?
又轮到齐誉懵了。
“哦?这话怎么说?”
梁宽颇为显摆道:“既然公子有兴听,那我就顺便说说吧,反正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还望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