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感动,颇是动容:“贤哥哥对安成真好,贤哥哥,快回去吧!”
贤替安成理了理头上的花环:“我这便回去,你也早早回去。”
安成乖巧地点点头答应贤,一直看到贤走进行馆与自己挥手告别,突然觉得脸烫,不禁捂着脸道:“咦,我怎么也脸红了!”
长桥另一边,耶律斜轸已经朝自己走来。
安成佯装没瞧见,挑眼看湖中远处的水景。
耶律斜轸不动声色地站在了安成旁边,定眼看着身旁少女冰雕雪琢的侧颜,笑了一声:“不是经常见吗?至于吗?”
安成颇为不悦,自认为身为公主,与谁交好并没有要他一个异族人置喙的理由,不悦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耶律斜轸问道:“刚才我不与你招呼,你生气了吗?”
安成看了耶律斜轸一眼,心内确实颇为动气,即使自己厌恶他,但自己对他,终归是有礼有距,并没有无礼之处,想来不是人人都会如此想。
耶律斜轸十分忍耐少女的怒气,半响又问:“你要回去吗,我送你回去。”
安成头也不偏就冷硬回绝:“不用。”
耶律斜轸笑容从唇边慢慢凝固。
安成玩着自己的手指,终于从高丽行馆的方向回头,低头看着湖中清荷下的游鱼,自言:“贤哥哥回去了。”
耶律斜轸脸色瞬间便白了。
安成虽然知道没听到说话声,气氛压抑却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耶律斜轸冷淡的询问:“你们似乎走得很近?”
安成听到这一句,心里便是过往贤对自己的好,以及贤哥哥温暖的笑容和陪伴自己的日子,甜笑:“是啊,贤哥哥,他对我很好,除了父皇母妃哥哥,贤哥哥他。”
“你也很在意他吧?”
安成还在沉思之中:“谁也比不了他。”
耶律斜轸突然向安成靠近,左手抱住安成,右手揽着她的腰,将少女胁在怀中。
安成大惊,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急了,极力挣脱:“你,你要干什么?”
耶律斜轸迫近安成,情绪难抑:“谁也比不了,你就这么在乎他吗?”
安成又踢又摇,心里却又气又怕,环视无人,是他问自己才说的啊,这是要干什么啊,长怎么大,除了父皇,从来没有哪个男子离自己如此近过,这人怎么敢!几乎要哭了,一抬头,男子冰魄色的眼眸中似乎有亮色闪过,浊烈的让人讨厌的男子气息迫得安成喘不过气来,一偏头,贤送的花环便掉进了湖中,哭道:“你这人,疯了吗,放肆,快放开我!”
少女的抗挣很激烈,只是怎么也挣脱不了这个像牢笼的怀抱,这天下的人们,除了父皇母妃哥哥们,谁见了自己不是咽气息鼻,何时有过人做过越规之举,却不好大声呼救,安成哭道:“你放开,快放开,不然我告诉父皇,让他杀了你!”
耶律斜轸重复着安成的话语:“谁也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