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子修兄,吾等此次输了。”
平日里注重打扮的习钧满脸颓废:“认了吧。”
“少堂贤弟,不是为兄说你!”
张允面色一沉:“不过是小小挫折尔,这么容易就放弃?”
“子修兄,你说吧。”
习钧嗓子都有些嘶哑:“从此以后,弟唯兄马是瞻!”
“好!这才是我张子修的好兄弟!”
张允心情十分舒畅。
以前的张家和习家,在荆州就是合作,今后变成从属关系,怎么可能不高兴?
经过起先在书房里的泄,他的心情早就平复,再加上看到习钧的抑郁,顿时舒畅。
“为兄此前还没有和你讲过,”
张允压低嗓子:“兄之舅父,是刘表,那是为兄嫡亲舅舅。”
“原来兄长还是皇亲国戚!”
习钧呼吸都有些急促。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光武帝起家南阳,大户张家与天家有姻亲关系也正常。
习钧自认为是一个文人,此时党锢之祸愈演愈烈,刘表在士人中间,名声响亮,与另外七个人,号称八俊。
当然,此时的八俊在朝堂上销声匿迹,死的死逃的逃,刘表就藏匿在张家。
别看习钧现在江陵身无职位,可是胸怀远大,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登临朝堂,当奋勇向前,与宦官做殊死搏斗。
“你以为我们张家就只有郡尉这点实力?”
张允的嗓音越来越低:“告诉你,为了让舅父他日重临朝堂之上,还有其他布署。”
“造反!”
话一出口,习钧就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心下更是惴惴,生怕对方杀人灭口。
“什么造反?”
张允轻叱:“皇帝本身就没有根基,人家让他上位,不过是觉得好控制而已。”
“舅父一样是光武爷苗裔,刘家血脉,私底下有一支部曲有何不可?”
“那倒是!”
习钧只有点头的份儿。
“你知道我们那支军队在哪里吗?”
张允就像一个挥斥方遒的将军,他站起来踱步到椅子后面的上好绢纸地图前。
“在这里!”
他的手指在江夏与洞庭之间轻轻一点。
“着啊!”
习钧进入角色脑洞大开:“赵云他们还要去扬州,而哪里是船队的必经之地!”
张允自得地笑笑,因为本身他就想找个军师一类的角色,而不是武将。
“南人善舟楫,北人再会骑马,茫茫大江上,还有什么作为?”
想到得意处,习钧禁不住哈哈大笑,与平时的文静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