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风郁身旁快装满的桶,在看看自己空荡荡的,丹亭深深的叹出一气,“这钓鱼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运气使然罢了,运气。”
丹亭小幅度的撅了一下嘴,把小鱼从鱼钩上取下又丢回池塘,“再试一次好了,最后一下,然后我们就回去。”
丹亭说着又取了一个鱼饵放在钩上,然后抛回池塘中。
风郁没有不答应的,不过是消磨时间,再待一会儿也无妨。
丹亭又坐回椅子上,静待下一次鱼儿的上钩。
“丹亭,刚才听你说你师傅让你十八岁才能下山去治病救人?”
气氛回归安静,风郁不免又寻些话题聊聊,顺便问出心中疑惑。
“嗯,师傅说这是医门规定。”
“医门?”
据传十几年前有一个门派名医门,门中人尽为女子,个个身怀起死人肉白骨的绝顶医术,可惜不知为何一夜之间享有神医美誉的医门从世间消失,再无半点消息。有人怀疑是医门被世间人性所伤故而避世,也有人说是医门得罪了人,反正众说纷纭,没个定数,只是世间少了那些医门神医,很多疑难杂症少了救治的希望,很多人心痛不已。
风郁在家中无聊闲看各类杂记游记之时偶然见了这则奇闻,当时父亲也想着能为自己寻到那传闻中的医门神医,可惜医门消失已久,找不到任何踪迹,哪里想到医门人会在这深山之中,还就是离锦城那么近的千里山中。
风郁一时间感慨又酸楚,半晌没有说话。
丹亭听风郁一时疑问之后再无言语,自然察觉到异样,转头看着风郁,这下就直接看见风郁眉眼间显而易见的悲伤。
“风郁你怎么了?医门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之前也听闻医门神术,家父曾试着找医门中人为我医治,不曾想,原来丹亭就是医门中人。”
“这样啊,”
丹亭点点头又道,“风郁你也不必感怀,医门没落,师傅说我便是医门最后一人了,你父亲当初找医门的踪迹定然也是找不到的。”
“最后一人?”
风郁有些不敢相信,“书上说医门神术,个个翘楚,得天下人赞扬与钦佩,怎么会突然没落了?虽然医门突然隐世可也不至于。。。”
丹亭摇头道,“我也不知,师傅教我时便说我是医门最后一人了。”
“医门生了什么吗?”
“不知,我也问过师傅,为何门派中就我和师傅,师傅只是摇头,很悲伤的样子,我怕引出师傅的伤心事,后来就没有问了。”
“那你师傅就没想过再多收徒,扬医门?”
“师傅救我是偶然,师傅说若没有我,她也早该随师祖去了。”
想到师傅,丹亭不免就有些伤心了,神情也哀伤起来。
“抱歉,提及你的伤心事了。”
风郁也很羞愧,若不是自己好奇心驱使一再追问,也不至于让丹亭想到过世的师傅了。
“没事,师傅去时说,生死有命,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人该往前看,不该过多的纠结于过去。”
丹亭说完,对着风郁露出一个轻浅的微笑,风郁也回以一笑。
“你师傅说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