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这时亮起,岑则俊颜比她从容稳重,慢条斯理地抬起手理了理刚才被她抓到凌乱的领带和衣服,“微微。”
“干,干嘛。”
“你要不要去洗脸。”
他说,“很红。”
“……”
“亲一下就脸红。”
岑则稍地垂眸,冷白如玉的侧脸朝她的方向偏过去,眉眼似是藏匿几分笑意,“那要是在床……”
还没说完,林森微一个激灵地转过身,打断道:“我去洗脸!”
关上门,和他隔绝。
而后,又折回来,不断强调:“你不会觉得我是因为你才脸红的吧,是书房太热了我才这样子的。”
“嗯。”
岑则配合演戏,“我知道,怪书房。”
听不出他讽刺意思的林森微舒缓一口气,先去洗漱。
维持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想起刚才的感官变化,林森微的脸颊温度再次烫。
果然如她所说,第一次的经验不足,很容易紧张不安,只是这些形容词并不是用在岑则身上,而是给她的。
洗个热水澡,林森微脸颊红扑扑的,这次颜色虽然更明显,但比刚才自然多了,她本来想去睡觉,又见时间还早,因为她的电话,岑则回家用餐的时间也比以往早很多。
她刚才依他的要求去做了,还被他反过来亲那么久,却没捞到什么便宜的林森微,再次来到书房。
从张管家的口中得知他偶尔会在入夜后浅尝酒窖里珍藏的酒,她来之前本想让走廊上值班的帮佣跑一趟的,想想她们不一定靠谱,还是亲自乘电梯去酒窖逛游一圈,挑了个瓶顺眼的,敲响书房的门。
在敲的时候,她手已经拧开门进去了。
岑则在进行会议前的准备工作,循声望去。
小姑娘穿着睡裙,皙白的手握着一只红酒瓶和酒杯,露在空气里的小腿俏生生的,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
不等她开口提要求,岑则低声提醒:“我要开会了。”
“我知道。”
她把酒瓶放下,“所以我想过来帮帮你,顺便带这个给你提神。”
因为有事相求,自然要好好担待着他。
“不用。”
他神情坦然,“你安心睡觉就好。”
以往他深夜办公的时候,她在主卧睡得比谁都向,这回估计有事找他,表现得格外乖巧。
岑则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小妻子当做秘书使唤,婉拒林森微的殷勤,让她自己随意就好。
见他已经开始忙碌,林森微只好作罢,等他忙完后再说她的事情吧。
在这等着怪无聊的,她时不时看向大理石班桌前带着耳麦工作的男人,一口流利的法语听得她满是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