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總不能時時看著這葉子吧,就算了有這葉子,一時忽視了,又或者來不及了,要師兄眼睜睜看著我被殺,豈不是徒增煩…」
雲隱聽她說出「被殺」二字心裡咯噔一下,「休要胡說!」但是轉念便懊惱了起來,露露說得有理,這個葉子也不過是尋她方便,若真遇見露露昨日所見的魔,他怕是來不及。這樣想著,這眉鎖得更緊了。
寒露伸出兩手指壓在雲隱緊皺的眉間,笑嘻嘻的說,「給師兄展展眉。」
雲隱無奈道,「你倒是膽大,昨夜也沒把你嚇到。」
「怎麼沒嚇到!哆嗦了好久!」露露瞪著圓溜溜烏亮亮的眼睛,隨即又笑了,「但露露想像那個女子那般厲害,自己一腳把重黎踩在腳下!」寒露仰著臉笑著,湊近了雲隱,「有沒有什麼更厲害的法術我可以修習的啊,就是那種可以。。。。。。四兩撥千斤的。。。。。。水系術數的,叫什麼局!」
「局……」雲隱問。
雲隱將那珙桐葉接回了雀梅。也罷,也不知為何她總是招這些劫難,她是得更強些,自己也要更強一些了。
「三奇六儀八門一遁,」雲隱點頭道,「你是極目,倒確實很適合修遁甲局。」
雲隱說著,起身去書架尋了半晌,取出了個玉匣子,放了桌上。
「握奇經。」寒露喃喃念著上面刻的字,不明所以。
「相傳玄女傳黃帝以龍甲神章打敗蚩尤。而後風后將其簡化,名為握奇經。這是風后握奇手抄本,若能習得一二,也可四兩撥千斤了。」
寒露打開了匣子,取出裡面的捲軸,上面赫然標註著『上』。「為何只有上卷?」
「仙界傳言風家留有全本,不願外傳。而風家只道是下卷不可言傳,唯意會悟得。」雲隱笑道,「故注了此『上』字,以示不欺。」
「那可有人悟到?」
「風止仙人應是當今唯一大成之人。」雲隱看著寒露的眼睛,笑道,「他亦是極目。」
第二十九章素女
軒轅宮位於大漠地下,綿延千里。宮內議事的帝鴻殿也很是遼闊,陰暗不入日光,唯有兩側堂柱浮雕著的華胥花紋散著微光。
仙尊坐在寶座上,神色有些厭倦。這寶座過於高聳了,使得下面的那兩個跪著的人猶如螻蟻。他們看不見仙尊的神情,只低著頭,顫顫巍巍的稟著敗績。
那日在祝融峰候著的也有軒轅宮的人,他們也是緊盯了太白門,見了第二次天上火後循跡跟來了祝融峰,卻一無所獲。蹲守了六十日,才又見了這魔現身,想著捉了這魔或能問出一二。但不知這魔深淺,剛思好了對策,卻見魔尊現了身。他們尋石曾遇見過魔尊,自知出手即是送死,眼見著那魔被魔尊帶走了。想著也可捉了那女子回軒轅宮盤問,也算是有個說法。見白灼奪目,便準備坐觀螳螂捕蟬。又見那女子御羽飛走了,他們便設了陣法,想卷她入瓮,卻不知哪來的一陣狂風,竟反倒卷了他們入了自己的捉妖塔,待他們出了塔,祝融峰已是空無一人了。
「屬下考慮軒轅宮身份,不敢貿然行動,未曾想竟又遇上了那女魔頭。」
仙尊不語,那寶座把手的兩個麒麟頭卻是活了一般,倐得噴了一股火。
那兩人絕望的癱軟匍匐了下去。
堂柱後各出來兩個極為高大的人,一人持劍,一人持刀,各立二人之後。他們並不多言,手中刃器揚起,倐得朝向二人頭上一揮,那跪著的兩人身子忽地僵直了,魂炁從五竅吸出,都入了那劍刃之中。須臾,那兩人身子綿軟的趴了地上,微微顫著,頭上已是沒了抹額。而那兩個持著劍刃的人,抹額上卻多了一抹金邊。
那軟著身子的兩人又磕了頭,撐著站了起來,做了禮,神情呆滯的走出了大殿。
那兩人轉身跪下做了禮,他們便是接替了那二人的仙職了。此刻只待仙尊下令。
仙尊神情仍是冷峻且厭倦。
這時一名侍女走上前來,俯身,低聲道,「尊上,素女來了。」
仙尊平靜的面容掛起一縷不易察覺的笑,一陣灰黃煙霧過後,寶座上便空無一人了。
紅粉白紗縈繞的閨房之中,素女正輕弄箜篌。煙霧闖入,化為那尊上。他邪魅一笑,眸不掩欲得盯著並不看他的素女。只見他手指一揚,那箜篌便飛起摔了旁處,又一揚,素女身起,外衣脫落只剩抹胸長裙,他飛身,攔腰鎖住素女,緊貼身前,將她壓在了床上,早掀了那粉白的裙擺,在那片嫩白上留下了朵朵紅雲。素女輕喘著,玉手芊芊,撩起了他下身衣物。他將臉埋入了那片旖旎,背軀弓起,長驅直入。
侍女在外面只聽得撞擊聲,床吱呀的聲音此起彼伏,心裡凌亂的很。直聽到打起了瞌睡,無聊的讓了那興盎然的替班。
卯時了,屋內方才安靜了下來。
素女軟綿綿趴在了那寬厚的胸膛。仙尊大汗淋漓,粗喘陣陣,一個翻身,又將素女壓了身下,他手指撫摸著素女的臉頰,笑言道,
「好久不見呀,素女。」
素女亦是微微笑著,雙眸迷離,酥軟的說著,
「素女拜見九曜尊上。」
辰時,素女起身,著了胸衣,拿起箜篌,為仙尊撫弦。
仙尊漸漸睡去了。
素女放下琴,走到仙尊床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一伸手,那輕薄的外披披到了肩上。轉身一陣霞影,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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