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将军最是不爱欠人情,容王的病因他而起,他定不会不管的。
那今日让容王来喝酒,是不是还要为他做什么?
这般想着,又往时煜酒杯里填满了,举杯道,“学义贺王爷身体康复,来,干杯。”
时煜同他碰了碰,喝尽。
杜学义见他连喝几杯,都不曾拿一下筷子,又招呼道,“王爷你先吃点菜垫垫,空腹喝酒最伤身,你这身子刚好,可得注意着些。”
时煜笑,这便是小晏那般看重杜学义的原因。
虽不那么灵光,却有一副难得的好心肠。
亦是个值得信任的,“学义,本王身子有所康复的事,还请对外保密。”
杜学义想到容王如今被皇上困在京城,了然地点头,“王爷安心。”
若叫皇帝知晓容王身子康复,只怕又得忌惮他了。
两人碰了碰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推杯过盏,喝到后面时煜直接提了酒坛,一人一坛对饮。
有了酒,话也多了起来,好似回到了过去的时光,杜学义一时感慨,加上怕时煜疑心,他也不由多喝了些。
但心里始终记着将军的任务,尽量让自己醉在时煜之后。
卫清晏过来时,杜学义保持着仅有的一点清醒,指了指时煜,“醉了,他的身子喝这么多久,没事吧?”
摸了摸时煜的脉,卫清晏道,“他无事,你喝多了,先回去吧。”
杜学义心下好奇,但还是听话地走出了屋。
他也确实是喝的有些多,走路都有些晃荡,要知道,那可是他找的市面上最烈的酒。
等走到院外,想起来冬藏和惊蛰被阿鹿带去灶房用膳了。
将军如果要为容王做些什么的话,该是需要有人值守的吧?
他甩了甩脑袋,回忆了下,将军似乎没说不让他在外面守着。
那就是他可以在外面守着。
心里这样想,脚步已经回转了。
走到门口,见门是开着的,下意识地探了探头,瞬间被惊得打了个酒嗝,“呃……呃……”
将军在亲容王。
准确说,将军在吸容王的嘴!
脑中瞬间想起在军中听过的故事,妖怪靠吸食男人精气而活。
难道将军是这样起死回生的?
“将……将军……别冲动……”
他很是艰难开口,“这是容王,他……他是我们朋友……不能伤,他还是亲王……”
死不得啊。
卫清晏好笑看他,“不然呢?”
她本是打算补充点生机就马上离开。
谁知时煜竟同第一次一样,吮住她的唇不放,这才让她明明听到脚步声,却没有及时退开。
等时煜松开了她,她担心刚刚存到体内的生机又被他吸走了,这才又补了两口。
竟被杜学义撞了个正着。
看着他那心中有两个小人打架的神情,用脚指头想也知他在胡思什么。
将军是吃人的妖精!
他在艰难抉择,是要将军继续活着,还是让容王牺牲。
最终,他慷慨赴义,“要不,将军还是拿走我的精气吧,留我半条命就行。”
半条命留着陪笑笑长大,应是够了。
卫清晏无奈扶额,无法跟个醉鬼解释,扯着他便出了屋。
醉酒的时煜睁眸,面色凝重。
他当然知道小晏不是要杀他。
那杜学义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晏亲他是为了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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