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另一条暗巷里,冬藏扶住了嘴角溢血的时煜,满眸担忧地劝道,“爷,回府吧,有暗卫跟着,常姑娘若有事,会第一时间禀报的。”
时煜擦了擦嘴角,靠在墙上,听着隔壁街道上,马车压在青石路上的声音,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声道,“本王没事。”
怕被小晏现,他用内力压制身上的痛楚,这才导致内伤吐血。
冬藏知道劝不住,也就不劝了。
自从王爷猜到卫将军,可能需要亲近他才能获取生息,便犹如惊弓之鸟,不敢离她太远。
唯恐卫将军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能及时赶到。
“爷,你不能再任由太后对您下手了。”
冬藏满眼担忧。
再中毒,爷真的会没命的。
时煜轻嗯了声,似是回冬藏,也似是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
往后他再也不欠她了。
隔壁车轱辘声渐渐消失。
时煜一跃上了墙头,再次远远跟着。
冬藏看着明明浑身疼痛,却好似无事人一般的主子,幽幽叹了口气,带着暗卫亦跟了上去。
亲眼看着马车进了龚府,一行人才又回到容王府。
惊蛰正跪在时煜的房门口,见时煜回来,低声唤了句,“爷,惊蛰知错了。”
时煜未搭理他,迈步进了屋,刚走到床边就一头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冬藏惊的大步上前,探着他的鼻息,嘴里喊道,“惊蛰,大夫!”
容王府里好一阵兵荒马乱。
白胡子大夫指着冬藏和惊蛰,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是裂骨毒?
啊?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裂-骨-毒?啊!
裂骨毒是让人身上骨头犹如被一寸寸裂开般的疼痛,都痛成这样了,你们还由着他胡来。
他一个病秧子,要权没权,要媳妇没媳妇的,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事,需得毒了还大晚上地跑出去?
跑出去就算了,还用内力强行压制疼痛,搞得现在憋出内伤,你们是不是不想他好了,啊?”
“景老,您消消气,我家爷是真有事。”
惊蛰搓了搓差点被震碎耳膜的耳朵,讨好道,“劳您给他解毒吧。”
心头一阵苦涩,他怎么会不知道裂骨毒,可王爷有王爷的苦。
景老瞪了他一眼,气哼道,“还要你说,老夫人美心善,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也亏得老夫今日刚好来京,否则他就等着痛上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再散药性吧。”
“是是是,您貌比潘安,菩萨心肠,对我们爷最好了。”
冬藏也恭维道。
“你家王爷又怎么惹他老娘不高兴了?这都第二回给他下毒了。”
景老得了恭维,心情大好,不由生了好奇之心,道,“当初是他为了个男人,私自兵北陵,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等等,你说他今晚出去有事?不会是……又有心上人了吧?”
当初不就是为了心上人做出那等疯狂事,因着这件事,时煜在景老的心里便有了个情痴的形象。
觉得他能这样疯狂,也只能跟情字有关。
两个护卫太了解这老头的八卦心和执拗,若不给个答案,只怕要问到天明。
对视一眼,最终都点了点头。
卫将军确实就是王爷的心上人啊。
景老闻言,一蹦三尺高,满脸兴奋,眼里闪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光,“真的有?快说,快死,这次是公的还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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