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州与蓼汀交界处虽然蜿蜒,可毕竟坪州是我大新故土,皇上亲自坐镇澧原高地指挥,十万大军把准备攻城的突厥名将阿斥那奇给活捉了。
总算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军心大振,誓要把坪州和鲁吉高地夺回来。”
雨棠内心底也高兴起来。
女人的心思简单,打了胜仗,洵异就安全,就能早日回来。
雨棠望了望晋王,他喝了酒,白皙的脸庞上泛着红晕,秀美的双眸透着欣喜,和侯爷真有几分相似。
外甥肖舅果真不假。
晋王同雨棠正对饮着,窗外传来一阵惊呼。
晋王与雨棠都起身去看,站在花厅往外看,原来是有人在放烟花。
那漫天的绚丽色彩,真是要迷了人眼去。
雨棠无意中回头,却现晋王正温柔地望着自己。
再看四周,所有的下人都已经屏退了。
雨棠毕竟经历过人事,知道这场景有多危险。
她心下一沉,就想躲开去,晋王却拉着雨棠的手臂,把她引到新建好的戏台上坐着,笑道:“表妹,这烟花可还好看。”
雨棠想拒绝,她别扭得要命。可是天潢贵胄天生带着的不容置疑的气场,她根本不敢说出口。
雨棠有些害怕,却又不得不笑道:“好看。”
晋王轻轻把雨棠拢进怀里,指着远方的烟花笑道:“雨棠,记得吗,年少时,我们常常一起看烟花。”
明明谈着童年,可知道了真相的雨棠再也不敢单纯地把他当成兄长。
雨棠不敢推开晋王,只敢悄悄把身子挪开些,又暗暗用话提醒他道:“表哥那时待我极好,比我亲哥待我都好,哪家的捶丸会或是投壶,你都帮我取胜。害得其他家的贵女都嘲笑我是常胜将军。”
不料雨棠说完这话,晋王眼神更是迷离起来,他带着几分醉意说道:“要都能像小时候那样多好。”
雨棠若有深意地微笑道:“可我们终究是长大了。大人就不能像孩子那般肆意了。”
晋王眼睛忽然有些红起来,笑道:“雨棠,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只有来这,同你们在一起才有家的感觉。”
雨棠忽然对晋王心生怜悯。
虽有血缘,可其实他们之间了解并不深。
晋王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你们以为我是天潢贵胄,可是那冰冷的皇宫里,只有皇上,没有爹,没有娘。”
雨棠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是表哥现在也长大了,那样优秀,你也有了晋王妃,也有了孩子,你不觉得年少时未曾得到的,岁月还是给你了吗。”
晋王冷笑了两声道:“她们不过是奉承我罢了。周誉斐倒是不奉承我,她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