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吴非议同川芎高兴的很,哼唧起小曲来。
之所以说是“哼唧”
,主要是这二人唱的太难听了。
小玲挽着雨棠的手,白了一眼川芎。
川芎唱着曲儿望着小玲傻笑。
见此情景,雨棠心中有几分了然。
吴非议同样也明白了什么,他假装嗔怪道:“这奉源带的果子放了许久,都不新鲜了,不如川芎你带小玲去采些新的。”
川芎挠着头,有些害羞地同小玲道:“小玲姑娘,师父让我们去采些果子。”
小玲看了他一眼便先下了车。川芎还傻傻在车内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小玲在外朗朗道:“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去了。”
川芎这才反应过来,一溜烟地下了车,跟着小玲跑了。
吴非议也与雨棠聊起天来,他抱了个拳道:“苏姑娘胸襟胆魄皆非一般女子所及,不愧是陈阁老的后人。”
雨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在是过誉。
说到底这一趟,能现这些,还是吴非议的专业水平够高,雨棠实在不敢居功自傲。
何况雨棠想起,此行之初,自己原本只是为了博一个前程,多少有些投机心态在其中,并非吴非议想象的那样大公无私。
吴非议见雨棠如此有胆魄,且又打起晋王的主意,故对雨棠道:“大新如今开始鼓励女子走出闺阁,在外做事,苏小姐如此人才,要不要考虑来我太医院谋职?”
听闻此话,雨棠也是一愣,吴非议又害怕行走江湖实在辛苦,惹得大小姐不高兴了,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口风急转直下道:“不过大新女子大多也是在外操持些家族事业,作为夫君的辅助。真正任职的女官并不多。”
雨棠想起晋王妃入了钦天监任太史,便顺嘴提起来道:“听闻晋王妃便是如今级别最高的女性官员。”
吴非议细细地捻着胡须,睥睨着雨棠道:“你真不知道?”
雨棠不知他所指为何,只疑惑问道:“你指的是晋王妃离家之事?”
吴非议歪了歪嘴,笑道:“不止于此。京中权贵和离之事并不罕见。可晋王妃可谓是女子楷模,女子从政本不容易,就像雅礼公主麾下门客众多,传出来就变成了养粉头。晋王妃为了避免流言,剃了光头,终日男装示人,只专心事业。”
雨棠一愣,她也听闻雅礼公主粉头众多,竟不知是门客。
而表嫂的事,雨棠更是第一次仔细听说,不禁更是喟叹她的魄力非凡。
雨棠不愿过多讨论晋王家事,便疑惑道:“那为何说雅礼公主养了众多粉头?”
吴非议哼了一声,继续道:“我便是雅礼公主的门客之一。我们这些门客皆是雅礼公主各方访问来的能人异士,她看准了的便向皇帝推荐我们。
所谓的粉头不过是一群郁郁不得志的老头罢了,也不知是谁造谣如此离谱。”
其他人若这么说,雨棠未必相信,还要怀疑他是欲盖弥彰。
可吴非议此人坦坦荡荡,且实在其貌不扬,雅礼公主实在不见得需要找这种粉头,如他所言,雨棠必是相信的。
雨棠并不是不想去,却确实有许多顾虑。
大新女子入仕者凤毛麟角,且定远侯府刚被查抄,又有风林党的这么一层关系,贸贸然去经营这些事,更是惹人嫌疑。
雨棠想了想便道:“她们均是女子楷模,值得吾辈学习。大新虽逐步开化,可女子入仕的还是少数。一般只有大世家有封号的贵女,有人帮忙操持家务,不用操心儿女,才有余力专心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