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赫莫名其妙的地看向他:“怎么,想你传说中的老婆呢?”
祁寒不以为意地点点头,然后把外面在下雪的事告诉他。
两人分析这种程度的小雪不会影响明日登顶,但为了保存体力,还是钻进睡袋开始休息。
不出所料,第二天的攀登过程很顺利,两天后,祁寒回到了位于蓉城的户外俱乐部。
洗过澡,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翻出口袋中一直存放的戒指,拿在手里来回描摹内圈刻着的‘&n’。
现在是晚上九点,他几天前就开始想沈念了。
因为山上没信号,最近手机大部分时间都是关着的,他打开手机,翻出沈念的号码,想给他打个电话。
但可以预见,两人不会有什么话题,说不定讲几句话之后又要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
祁寒再三犹豫,点开微信,给沈念了一条信息。
寒:睡了吗?最近还好吗?
二十分钟后,就在他以为沈念一如既往不会回应的时候,收到一条回信。
沈念:没睡。
祁寒从宿舍的床上猛地坐起来,飞打字,然后又皱着眉头把自己打好的话一一删除。
他承认两人不是亲密的关系,他不知道该和沈念聊什么。
过了一会,沈念见他没说话,又了一条信息。
沈念:有事?
祁寒心想,每次都这么问,没事就不能找你聊天么。
寒:没事,之前你说的话我想明白了,十天后会回家。
寒:早点休息,睡个好觉,晚安。
他知道沈念不会再回信息,翻看手机相册,把微信的主页和头像换成了自己拍的康定木兰花。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花,五月的时候会在川省西部的山谷内幽然绽放,花大而芬芳,花叶是介于淡粉和淡紫之间的颜色。
矜贵的冷美人,和沈念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与沈念同居后,特意找时间在花期带上一本书去了一趟山谷,捡了掉落的木兰花夹在其中保存。
沈念大概不会留意过这种花,他要找机会把制成的干花给他看。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祁寒想明白了。
他喜欢记忆中那个阳光的少年沈念,是他十八岁时隐秘而未宣诸于口的感情,经年累月的沉积和心中一直深埋的那丝愧疚让这段感情酵,因而他自我品尝觉得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