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激动地合掌:“多谢国师,多谢国师,不知道我们可有什么帮国师的地方?”
明蓝蕴本想说没,但顿了顿:“近来寒食散在民间传播,若是有什么话,二位觉得重要,可来告知本君。感激不尽。”
说罢,她淡然一笑后转身离开。
明蓝蕴单手抱着酒罐子回到马车上,将此物赠与马夫:“尝尝吧,本君近来戒酒。”
自从前几日她喝桂花酒醉后,明蓝蕴便不会再饮酒了。
马夫疑惑不解:“那大人何必……”
明蓝蕴回答:“压制人的怜悯之心,反而是一种可悲。本君觉得她们因我而落到如今境地,因果之中,冥冥之中。”
若非她们与自己有几分眉目有几分相似,也不会被常大人强取。
明蓝蕴知晓并非自己过错,但与她们解了善念而非恶缘,总该是好事。
总好过她们到时候又去缠着福康。
马夫哦哦一声:“那大人,我们走了。”
“走吧。”
而在酒馆前面,姐妹目送她离开。
等明蓝蕴的马车离开之后,二人才反应过来:“国师大人只是过来帮帮我们吗?”
买了酒,给了建议……
谢岚目光带着水色,拧着裙摆,痴痴地望着明蓝蕴离开的马车。
还是阿姐在一边喊,她才反应过来。
姐姐对她说:“阿岚,不是阿姐多说,如今我们俩的这般日子……”
“都要谢谢大殿下相助。”
谢岚先行接话,她又心不在焉地摸了摸鬓,心道自己应当是有几分像国师的。
起初她也想带上面纱。
但……
大殿下瞧见过,让她取下来。
只因为明蓝蕴戴面纱是不愿意露真容,是世俗为其戴上的,是无可奈何,是迥然无助。
而自己是东施效颦,是将明蓝蕴的无奈当成一种追尚。
谢盈一边将大酒缸盖上,一边对妹妹说:“世传大殿下本性桀骜嚣张,嗜血成性,幼年还嫉妒如仇。”
“你必然是不喜欢这种性格的。”
谢岚拧着裙摆,轻声嗡嗡,目光带着水色想要反驳。
但又无法可说。
大殿下对女子多了几分怜悯之心,如今的君子作风,满腹才华……都是从国师身上学的……
谢岚委屈地酸了鼻头,低头拭泪……
*
过了一日,那谢盈当真托人捎来了话。
明蓝蕴当时不在,故而是福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