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贵妃赶紧借着当初明蓝蕴的说辞,顺阶而下。
这话谁说都好,总归是不能叫陛下觉得是她讲的。
萱贵妃多番斡旋,终于平息此事,被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弄得当真是心力交瘁。
但毕竟是自己宠出来的,有苦也能泄砸物消遣了。
她在寝宫里砸东西:“不知死的蠢货们,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拦着三殿下!”
服侍三殿下的一名宫女被花瓶打得饰一歪,畏畏缩缩地蜷缩跪坐在地上。
贴身宫女连忙搀扶萱贵妃坐下,给她抚背顺气:“若不是国师出面,怕是陛下来了,你们还得眼睁睁瞧着三殿下继续说呢。”
萱贵妃扶着贵妃榻,胸口起伏:“若不是你们听了国师的话,还领着三皇子去了武场,好叫其他皇子皇女以为三殿下是听宫女讲的,又运气好,陛下听他们转述了此等言论。否则,本宫断然饶不了你们!”
李太尉托人询问此事,萱贵妃也只说是宫女乱说话,坚决不提明蓝蕴的存在。
她随后又叫人偷偷给明蓝蕴送些礼。
对于此事,原本因为李美人之事和明蓝蕴心有罅隙的皇后,又把明蓝蕴喊了过去。
这两日下雨,福康当真是为师父撑着伞两处走。
这两位娘娘当真是喊师父喊得勤快。
明蓝蕴瞧出他的心思,雨中漫步:“她们若在此事上不感谢我,才是本君的麻烦。”
自己算计三皇子的事情,不过是仗着皇后娘娘和萱贵妃消息不曾互通,李尚宫不敢和萱贵妃说她故意吓唬宫女,而萱贵妃又不敢将明蓝蕴说的话坦白。
福康晕晕绕绕。
长坤宫中,李尚宫正在为皇后娘娘捏腿。
皇后挑眉,慵懒地等待着:“蓝蕴可曾来了?”
李尚宫笑道:“刚才已经叫人去传唤了,记得是来为皇后娘娘诊脉的册子。”
皇后轻笑。
皇后心情开怀,自己因为李美人的事情被陛下责罚了,叫萱贵妃那个毒妇看了笑话。
没想到她得意忘形,三殿下居然敢在大庭广之下谈及谢家军的事情,试图来刺激大殿下。
皇后笑着说:“本宫就知道三殿下心气高,瞧不上贺之。”
皇后眯起狭长的眸子,美目流转,嗤了一声,心气高又如何?
陛下时常查阅二殿下的课业,别的皇子皇女的课业,都是不大理会的。
若是二殿下再大一些,课业也完成不错,叫陛下欢喜后,这以后的太子之位尽收囊中了。
三皇子也想和自己的辰逸争夺?
李尚宫轻轻捏着肩,说道:“奴婢见那三皇子看不惯大皇子受了点伤,就能和国师一起用餐,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谢家军的事情。奴婢急忙抱着四公主走了。”
皇后摆摆手,小孩子嘛,说话没轻没重的,对于谢家军的残留血脉来说,自然是拿这件事情说话,才能刺激大殿下啊。
李尚宫笑道:“奴婢前去告知国师,没想到国师倒也不急着去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