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一会儿,被子沾了不属于自己的气味,但是连岳居然不觉得厌恶,盯着叶清澜看了几秒,拉了拉被子,歪着头睡了。
“犟的你!”
叶清澜摆了个和他一样的姿势,心安理得的入睡。
海风扑在脸上有些凉,可旁边坐着的是连岳,这点儿凉可以忽略不计。
可能是冷,在小沙上坐着睡又不舒服,叶清澜做了个梦,梦见第一次和樊宇吵架。
那是叶清澜第一次现樊宇和公司的女艺人牵扯不清,本来叶清澜是不愿意吵架的,声嘶力竭跟个娘们儿似的,叶清澜不喜欢,不愿意。
可樊宇太过分了。
叶清澜把照片甩在他面前,也没大声儿,心平气和的说:“和她断了,我原谅你。”
爱都爱了,还能怎么办?
公司是两个人一手创建起来的,身上还背着债务,一旦分手,很多事情都牵扯不清,叶清澜嫌麻烦。
再说,叶清澜那时候是真的爱他。
连岳说的没错,叶清澜就是一个喜欢了就很难改变的傻逼,除非死。
樊宇眼神复杂的看着照片,摇头说:“阿澜,你实际一点儿好吗?爱情是爱情,其它是其它,难道你以为我们可以一辈子不结婚,隐瞒下去?”
“呵!”
叶清澜冷笑了一声,一脚踹翻脚边儿的茶几:“樊宇,我俩在一起两年,原来在你心里,我们不过是‘谈个恋爱’。”
“我爱你啊,这还不够吗,我心里全是你,除了你什么也塞不下。”
“得了。”
叶清澜大口喘着气,感觉心口撕裂一样疼:“怎么塞不下了,你连屎你都塞得下,塞了来恶心我。”
叶清澜离开一起住了两年的家,也就是在那之后,叶清澜现公司财务有问题。
这个梦并不是最难过最可怕的那种,可是叶清澜在梦里嘤咛出了声。
有人在身边,连岳睡不熟,叶清澜哼第一声的时候,他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身边的人。
叶清澜皱着眉,不时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不舒服的挪两下。
“真恶心。”
叶清澜小声嘟囔。
恶心,恶心什么?
他这个样子,根本不像个十八岁的孩子,皱着的一边眉头像是藏了很多事情,活脱脱一个二十七八岁时候的叶清澜。
叶清澜烦躁的时候会皱眉,他那眉皱的还和别人不一样,他可以只皱一边儿,另一边依旧舒展,据他和媒体说:“这是天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隔壁睡着的这个小孩儿,只皱着左边的眉头,咬着牙一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