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笑了笑,起身向王烈告辞。不过就在转过身背对王烈的那一刹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什么回去想想,什么不方便说正事,说到底不还是没有意思参加?真要有意,王烈早就已经同意了,还扯这些有的没的?
板着一张脸,贾蓉到了前面宾客处。
“蓉哥儿,那王烈没答应?”
威镇将军长子陈状见贾蓉脸色不怎么好看,问道。
“呵,那王烈现如今深受圣恩,又岂会瞧上我们?说是什么回家想想,想好了遣人来告知哩。这不是不拿我们当回事还能是什么?”
贾蓉从小到大被娇惯惯了,如今王烈这么不给他面子,当然不能指望他嘴里说出来什么好话。
“简直是欺人太甚!他王家不过就是出了个什么九省统制,借他父亲的光当了个什么狗皮郎中,真当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本来山东那件事就让陈家对王烈的观感极其不好,于是陈状第一个站出来成了对王烈口诛笔伐的先锋军。
“算了算了,那王烈的手段无非就是奇货可居之类的把戏,也就那什么拍卖会有点门道。他不来,我们难道就不能自己干?”
“要我说,我们几家也不是没有经商的人才,大家凑一起,直接学着他那劳什子福缘阁,不就好了?”
牛家长子牛锦和一拍桌子说出的话,让旁边的几人都觉得很有道理。
在他们看来,那王烈能够取巧一天赚取将近两百万银子,他们虽然没有什么皇后皇妃作为噱头,可几家联合起来的名声在京都还是过硬的,大家聚在一起做买卖,干倒福缘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过了一会,在贾府里闲逛的水溶听着身边下人复述的厅内众人的讨论,顿觉无趣。
和王烈不同,水溶却是知晓一些贾府今日寿辰的背后故事。
据闻,一开始贾府老夫人其实根本就没有要办寿辰的意思,纯粹是贾珍和贾蓉两父子在前两天突然提出这寿辰该办。
最后在宁府这一脉的游说下,老夫人这才同意了小办一下请点亲近的人家来稍微一庆祝就好的事。
本来就对贾珍贾蓉两父子秉性有些了解的水溶就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联系一下不久前王烈一天入账近两百万的壮举,水溶心里略有猜测这才在之前遇到时对王烈说出了那番话。
如今看来,倒是他水溶猜对了。
寿辰什么的都是幌子,无非就是来探探王烈的想法,看看这王家的养子是不是个识相的。
若是的话,就邀请到一起直接商议,若不是,那正好也方便这些蝇营狗苟之辈聚集到一起商讨下一步。
就凭贾蓉以及这群二代子弟平日里和王烈基本就是无甚交集的关系,贸然上门说要搭伙做生意,不是个事。正好可以借着老夫人寿辰这个时机合理的凑上前。
“倒也是个有心人,可惜却只会做无用功。倒是有些可惜啊。”
摇摇头,水溶叹道。
至于说可惜的是什么,除了他本人之外,应当也不会有旁人知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