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人群听见指令,一阵骚动,赶紧各就各位。须臾,在场的人都已坐定,王戎高声问道:“还有没到的吗?”
没人吱声。
“好了,都到齐了的话就把大门关上,任何人都不许进出了。”
舒晏听见说要关大门,想着施得还没有来,忙喊:“请略等一等,还有一个太学生没来呢。”
吏部尚书一看,声音从西侧传来,沉道:“你是一个孝廉,怎么知道一个太学生还没来?”
“那个太学生是我的同乡,求王尚书再等等他。”
王戎看了看时辰,道:“好,现在是辰时三刻,再等他一刻时间,如果辰正时他还没到的话,就休怪我无情了。”
“多谢王尚书。”
舒晏焦急地,巴巴望着门口。也不见有人来,此刻他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过了一刻了。
“时间到,关门。”
舒晏一听,傻了眼。他有心再去求情延迟,自知必是徒劳。正自焦躁,忽见两个头戴白帢巾、身穿太学生服的人踱着方步走来,不慌不忙,迈入大门。
舒晏松了一口气,转忧为喜,可这口气还没喘完,却又突然转喜为忧——原来这两人中却没有施得。
“你两人怎么来得这么晚?”
王戎喝问。
两人不慌不忙:“晚吗?现在辰正时整,刚刚好,怎么能说晚呢?”
“你两人叫什么名字?”
“夏侯门。”
“荀宝。”
“那个叫施得的人呢?”
“我在这呢,谁在叫我?”
声音从东侧房内传出。
舒晏扭头一看,说话的这个人也是头上戴着白帢巾、身上穿着太学生服,不是别人,正是施得。舒晏心里这个气呀,心说,我白为他担忧了半天,原来他早就来了。只因施得戴着白帢巾,又背对着舒晏,刚刚人又太多,所以舒晏就没现他。
施得问夏侯门和荀宝:“你们怎么才来?”
“也没什么,不过是走得慢了些。”
两人说完,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