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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因著額上的傷,賀元不再出殿,太皇太后那也只請安,整日悶在殿內。
太皇太后起初還好,後也不知怎的見也不見賀元,就說在念佛。
阮七更不見了蹤影,可賀元也不想他,管他來不來此。
見賀元日子實在無,二蓮提議道:「您可要去賽馬玩玩。」
她早就出孝,素日這些玩耍自得可以沾染。
郊外那常去的馬場更是有人打整,冬日也得去。
這一說,賀元眸子也亮了幾分,喚起宮仆,「拿鏡子來。」她一日都得照個三四次,皮子太過嬌嫩,生怕留了疤。
琉璃鏡美人依舊,賀元看了又看,突地道:「可是得了手就不上了心。」
她這自語小聲極了。
「說是打整好,但還得晴日去,郡主可驚不得磕碰。」三桃細細囑咐。
待到一日天晴,賀元好生打扮起來,她也不著那素衣素服,換了顏色鮮亮的騎馬裝。又細細施了妝容,待點好眉間那一點硃砂,丫鬟們也看得痴了。
自明華一去半年,賀元俱是素臉素衣,縱然她生來艷容麗貌,可這般打扮下來,更添尤物絕色。
「這雪落個一兩日還好,見天落著還是不爽利。」
這日難得大晴,賀元是滿心歡喜。
太皇太后見著她,眸中一閃,誇起來,「元元還是這般好看,去玩吧,小心點,侍衛都帶著。」
賀元一走,她臉色就變,對著身旁嬤嬤冷聲道:「真真禍害,哀家倒是有些後悔。」
郊外馬場,來往客人自是金都貴婦,男子哪得來這被拘束之處。
此地因此也只招待女客。
賀元一出馬車,就見了白氏在此,她著了身紅底騎馬服,與眾婦人打著馬球。
她昔日入宮,還遭盡冷遇,如今卻這般景象。
不巧,賀元今日馬服也是大紅。
這些約好的婦人總是避了穿著,賀元此類獨自玩耍倒相撞起。
她一躍上馬,與眾婦人擦肩,將白氏比下個徹底。賀元不由驕傲起來,她是生得貌美。
婦人們停了馬球,看她去,這些人有出自鼎盛世家、有宗室妃婦,自是不得低於賀元半頭,相反卻笑她如今難堪地位,唯有一二面善的請安叫了聲郡主。
「她如今還能穿得了這色?」
也不知誰開了口,嗔笑一片。
「賀家的人啊,你不曉得前日樂安發了瘋,要把那賀家子強搶回府,做了駙馬!」
「她那駙馬才去了半月,真當是沒心肝的。」
「這賀家怎麼儘是出此類。」
賀元聽得模糊,她回眸看去,看得自是貴婦包圍著、不發一言,緊抿著唇的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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