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爷。”
小丫鬟一慌,忙放下手中餐具在一旁跪倒。
“下去。”
“是。”
小丫鬟飞快的退步关门,身形几乎瞬间就消失在房中。
曲清言端着白瓷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朱瑾睿似是没有看出她的尴尬,撩起衣摆,大马金刀的坐在另外一侧。
“曲公子倒真是心宽。”
因着她的失踪,朝堂中已是隐隐聚集起一股风暴,两派人马都隐隐而动,连景帝那里都有所察觉。
而身处风暴的正中央某人倒是心宽的借着药力睡了整整一日。
曲清言心头一叹还是将手中的碗放了下去,她抬眼看去目光中一片平静:“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又知道下一顿在哪里,自然是要心宽些,自在一日算一日。”
朱瑾睿难得赞同的点了下头:“倒也算有道理。”
曲清言自嘲的笑了笑,倒是懒得去顾忌礼节,端起粥碗一勺勺送到口中。
几乎是饿了两天两天两夜,她的胃连咕噜噜的惨叫都已经没了力气。
温热的一碗素粥下肚,她舒服的只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对面人眼中的玩味又不经意钻出,只曲清言已是再顾不上,她自顾自的又盛了半碗粥,就着素淡的小菜喝到肚里。
满足的气息溢荡在她身周,她放下碗筷,抽出帕子沾了沾唇角。
“曲公子既是喜欢孤的别院,那就多呆几日好了。”
这是他进门后第二次唤她曲公子,曲清言就是再如何迟钝也该反应过来其中蕴含的深意。
心头几乎是按捺不住的狂喜,她起身男子般对着朱瑾睿拱手作揖:“谢殿下成全。”
“倒是现实的很。”
朱瑾睿突然就没了兴致,冷肃的气息又一点点自体内散出,他冷眼一瞥就扫到她因躬身而变得优美纤细的脖颈,鼻中一声冷哼,在曲清言尚未回神之际消失在房中。
真是奇怪的性子,莫不是上过战场的人都这般古古怪怪?
曲清言心中吐槽,可只要转念想到这人不知出何原因愿意帮她遮掩,她劫后余生的喜悦就无法遮掩。
用失踪几日做代价去换取豫王殿下的一个承诺,说来倒也算是她赚到了。
她站起身在地上慢慢的转了两圈,待觉得腹中没了那股饱胀感这才返身回到床上。
就让曲文海那个老狐狸着急去吧,若是这一出多方齐的算计他都抵挡不住,他们曲家还不如寻个机会在回河南去做封疆大吏。
不要留在这京中丢人现眼。
吃饱喝足,心中的大石又已经落地,她打着哈欠翻身就又睡了过去。
聂府书房。
聂太霖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也不管书房中是否还有旁人,挥手将人全部赶走,这才懊恼的说道:“父亲,下人来报曲清言昨儿夜里逃走了。”
“逃走?”